自始至終,房間裏隻有穆司爵的聲音。
不管他說什麽,不管他怎麽呼喚許佑寧,許佑寧都沒有給過他任何回應。
許佑寧……大概是真的睡著了。
她不知道他在等她,不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麽事,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經曆著什麽。
她就這樣睡著了,把所有痛苦和掙紮都留給穆司爵。
有那麽一個瞬間,穆司爵感覺心如針紮,巨大的痛苦像浪潮一樣凶猛的奔襲而來,呼嘯著要將他淹沒……
他很用力地掙紮,窒息的感覺卻還是越來越明顯……
最後一刻,穆司爵才驀地清醒過來——
他是許佑寧最後的依靠了。
如果他也倒下去,誰來照顧許佑寧,誰來保護許佑寧?
答案是——沒有。
所以,不管怎麽樣,他都要咬牙撐住。
過了好一會,穆司爵漸漸平靜下來,把許佑寧擁入懷裏,在她耳邊說了聲:“晚安。”
他已經習慣許佑寧不會回應,也就沒有等,閉上眼睛,沒多久就陷入沉睡。
第二天,晨光透過厚厚的窗簾照進來,把整個房間照得明媚而又安靜。
穆司爵睜開眼睛,下意識地看向許佑寧——她還是和昨天一樣,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,沒有絲毫動靜。
穆司爵親了親許佑寧的眉心,隨後起身,去洗漱換衣。
把自己打理妥當後,已經是早上七點多,餐廳的人剛好把早餐送上來。
穆司爵吃完早餐,阿傑就走進來,說:“七哥,車子已經準備好了,你什麽時候出發去公司?”
穆司爵看了看時間:“10分鍾後。”
阿傑很醒目,明白過來什麽,點點頭,離開套房。
穆司爵起身,轉身回房間。
護士已經來過了,替許佑寧打上點滴,冰涼的液|體緩緩流進許佑寧的血管,給她需要的營養。
但是,點滴並不能緩解許佑寧唇部的幹燥。
穆司爵倒了一小杯水,抽出一根棉簽,很有耐心地用棉簽沾水濡濕許佑寧的唇部,一邊說:“我要去一趟公司,你有什麽事,醫院的人會給我打電話。”
他已經習慣了聽不到許佑寧的回應,自顧自接著說:“佑寧,我希望你醒過來。”
“……”
回應穆司爵的,依然隻有滿室的寂靜。
穆司爵無奈地接受事實,替許佑寧掖了掖被角,穿上西裝外套,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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