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給我讀過這首詩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
陸薄言的太陽穴突地跳了一下。
他怎麽可能會忘?
給一個小姑娘讀王爾德的《給妻子》,這件事怎麽聽都很荒唐。
當夜,他徹夜失眠。
失眠的時候,他又覺得慶幸。
慶幸蘇簡安還聽不懂。
但是,如果蘇簡安真的聽不懂,她怎麽會知道那首詩是《給妻子》,還記了這麽多年?
“簡安,你……”陸薄言俊美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震撼的表情,“你怎麽會知道我當時給你讀的是這首詩?”
蘇簡安遮遮掩掩:“唔,我小時候上的是國際學校,接受的是雙語教育,還是能聽懂幾句英文的……”
陸薄言不是那麽好蒙騙的,質疑道:“就算你能聽懂其中幾句,也不可能知道那首詩的名字,更不可能記到現在。”說著聲音變得危險,“簡安,我要聽實話。”
蘇簡安糾結了半晌,在意識到自己不說實話可能會有危險之後,還是選擇了坦白——
“好吧,我當時確實不知道。”蘇簡安看著陸薄言,笑意盈盈的說,“可是我記憶力好啊,我記住了一兩句,然後回去問我哥,我哥告訴我那首詩叫《給妻子》,是一個叫王爾德的人寫的。唔,我哥還問我從哪裏聽到的?”
蘇簡安承認,後半句她是故意說出來嚇陸薄言的。
陸薄言果然問:“你怎麽回答你哥?”
“哦……”蘇簡安風輕雲淡的說,“我說在廣播裏聽到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陸薄言鬆了口氣。
蘇簡安冷不防接著說:“我要是跟我哥說,這首詩是你念給我聽的,我後來可能就見不到你了……”蘇亦承不可能讓她去見陸薄言了。
“……”陸薄言果斷抱緊蘇簡安,“不早了,睡覺。”
“不要。”蘇簡安像小時候那樣纏著陸薄言,“你把詩念完給我聽。”
陸薄言整理了一下情緒,念完了那首婉轉纏|綿的《給妻子》。
蘇簡安閉著眼睛靠在陸薄言懷裏,雖然身體不舒服,唇角卻一直是微微上揚的狀態。
很多年前,她聽不懂,陸薄言用少年幹淨的嗓音給她讀《給妻子》。
現在,她終於能聽懂了,陸薄言再給她讀《給妻子》的時候,她確實是他的妻子了。
沒有錯過彼此,大概是他們人生中最大的幸運。
陸薄言讀得很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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