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沈越川自詡是一陣風。
別人看不透,抓不住。
既然是一陣風,他就是自由的。
他可以屬於這個繁華的都市,屬於都市的燈紅酒綠;也可以屬於權力金字塔的頂端,屬於這個世界。
唯獨不屬於這世界上的某個人。
他住在市中心地段最好的公寓,享受這座城市最好的配套、最好的服務,享受著最現代化的便捷。
他上班的時候盡職盡責,談合同鎮壓對手無所不能;下班後回歸自我,在萬花叢中來來回回,自由不羈,風流自在。
沈越川曾經很滿意那樣的生活。
因為根本無可挑剔。
想要的一切,觸手可及。困難點的,也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。
除了午夜夢醒的時候感覺哪裏不太對,其他時候,他都沉浸在滿足中。
所以,他不懂陸薄言。
不懂他為什麽對娛樂沒有一絲興趣,不懂他為什麽在下班後選擇回歸寂靜。
城市明明那麽繁華,夜晚的燈火明明那麽絢麗,值得留戀的東西那麽多。
理所當然的,他也沒有理解陸薄言那句話。
但現在,他突然間懂了。
因為蕭芸芸的一句話。
蕭芸芸說想搬過來住的時候,他竟然一點都不留戀城市的繁華和燈火。
他隻是想,如果搬過來,寬敞的房子、安靜的環境,隻有他和蕭芸芸兩個人靜靜的,其實也很好。
更何況,最好的朋都在附近,在這個特殊時期,他們彼此也有個照應。
這樣,蕭芸芸一個人在家的時候,他也不至於擔驚受怕。
原來,陸薄言那句話的意思很簡單——
隻有心無所屬、像浮萍一樣在城市漂泊的人,才會留戀城市的繁華和燈火。
他當時沒有意識到,城市的燈火再璀璨,又怎麽能比得上家裏的燈光溫暖?
外麵的女孩再怎麽年輕多姿,又怎麽比得上他心上那個人可愛?
歸屬感,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。
蕭芸芸見沈越川突然沉默,戳了戳他的手臂:“你在想什麽?”
“……”沈越川回過神,目光深深的看著蕭芸芸,“沒什麽。”頓了頓,又問,“你真的想搬過來住?”
蕭芸芸環視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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