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蘭一口氣喝光了一杯酒。
她不是嗜酒的人,平時和龐太太她們聚會喝下午茶,一般都是喝喝花茶或者紅茶。
蘇簡安也是第一次看見唐玉蘭喝酒喝得這麽凶。
她還沒反應過來,唐玉蘭已經放下酒杯。
唐玉蘭久久注視著酒杯,忽而笑了笑,感慨道:“我經常聽人說,要在適當的時候、有適當的情緒,才能喝出酒是什麽滋味,否則酒根本沒什麽好喝的。現在看來,果然是這個樣子。”停頓了好一會兒,接著說:“我剛才,終於嚐到酒的滋味了。”
原來酒是辛辣的,有一股劇烈的力量。
那股力量在體內衝|撞,好像要擊穿人的心髒,但最後隻是在心底激蕩開來,漾出一道道波紋。
最終,一切又歸於最原始的平靜。
就像人在生命的半途邁過了一道大坎,最後又平淡的生活。
“媽……”蘇簡安想說什麽,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唐玉蘭笑了笑,示意蘇簡安她沒事,說:“吃飯吧。”
接下來,氣氛就很輕鬆了。
唐玉蘭如同釋放了什麽重負一樣,整個人狀態看起來非常輕盈,和陸薄言蘇簡安聊天說笑,儼然還是以前那個開明又開朗的老太太。
吃完飯,陸薄言把蘇簡安叫到一旁,說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時間已經很晚了,蘇簡安下意識地問:“去哪兒?”
“去找白唐,司爵和越川會跟我一起。”陸薄言示意蘇簡安放心,保證道,“不會有危險。”
“我不是很放心……”蘇簡安皺著眉頭看著陸薄言,“你們和白唐頻繁接觸,康瑞城就算不知道你們掌握了什麽,也會有所察覺,你們要小心。”
陸薄言揉了揉蘇簡安的頭發:“知道了。”
蘇簡安還想叮囑陸薄言一些什麽,陸薄言卻搶先說:“你想說的,我都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蘇簡安所有叮囑的話都被堵在唇邊,隻能說,“好吧。”
她想說的話,都是老生常談了,陸薄言知道也不奇怪。
陸薄言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蘇簡安的腦袋,說:“我走了。”
蘇簡安悶悶的“嗯”了聲,送陸薄言出門。
唐玉蘭和兩個小家夥在玩遊戲,都沒有注意到陸薄言走了。陸薄言也是不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,才隻告訴蘇簡安就悄悄離開。
蘇簡安目送陸薄言的車子開出她的視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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