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很不搭……
許佑寧甚至忘了意外穆司爵怎麽會來,脫口而出問道:“這束花,是有人忽悠你買的嗎?”
“我自己買的。”穆司爵蹙了蹙眉,“有什麽問題?”
“沒問題!”許佑寧忙忙轉移話題,“你怎麽會來?你知道我在複健?”
宋季青之前說起她複健的事情,穆司爵曾經說過會來陪著她。
但是她沒有跟穆司爵說她今天開始複健啊,宋季青也沒有提過他告訴穆司爵了。
“我知道你今天複健。”穆司爵放下花,“怎麽了?”
許佑寧想起之前跟葉落說的要拍照修圖發給穆司爵的話,幹笑了兩聲,“沒事。”
穆司爵撥開汗濕黏在許佑寧臉頰上的劉海,輕聲問:“累嗎?”
“有一點。”許佑寧笑了笑,話鋒一轉,“不過,我可以堅持!”
穆司爵還沒來得及說話,許佑寧就接著說:“你不用擔心我,回去工作吧!”
昏睡了四年,許佑寧是越來越不會掩飾自己了。
她目光閃爍,突然叫穆司爵回去,明顯是有什麽事情。
穆司爵聯想到複健可能並不順利,但如果真的不順利,宋季青早就發消息告訴他了。
隻剩下一個解釋——
許佑寧並不想讓他陪著她複健。
他蹲下來,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許佑寧:“季青說過,複健的時候,有個人陪在你身邊更好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許佑寧低下頭,不敢看穆司爵的眼睛,“複健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。如果可以選擇的話,我不想要你陪我。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危險地眯起眼睛,“醒過來沒幾天就敢嫌棄我了?”
“不是嫌棄你。”許佑寧遲疑了一下才說,“是我剛剛發現,我複健的樣子……有點狼狽。”
四年前,她能跑能跳,能打能殺,可以陪著穆司爵上天下海,無所不能。
但是現在,她坐在輪椅上,連行走都很困難,需要通過一套套,動作來重新喚醒身體的機能。
這個過程,她不用猜也知道自己看起來很笨拙、很沒用。
她就是……單純地不想讓穆司爵看見這樣的她。
穆司爵剛才其實說中了關鍵詞——嫌棄。
不過,不是她嫌棄穆司爵,而是……
她害怕穆司爵會嫌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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