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也可以有其他哥哥。”沐沐的語氣裏夾雜著少有的不耐煩。
“你不喜歡和琪琪玩？”
沐沐緊抿起唇，不說話。
也對，對於一個九歲的孩子來說，他這會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愛好裏，對女孩子是沒有任何興趣，尤其還是個小妹妹。
康瑞城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“沐沐，你想不想見佑寧？”
沐沐平靜的眸光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，“真的嗎？我可以見佑寧阿姨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沐沐，如果給你一個選擇，我和許佑寧，你會選誰？”康瑞城又問道。
“爸爸……”沐沐難以選擇。
他雖然年紀小，但是他知道爸爸和薄言叔叔他們之間，有著巨大的矛盾，不可調節。
他想要爸爸，但是，也想要佑寧阿姨。
“我選爸爸。”
康瑞城愣了一下，“為……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你永遠是我爸爸，如果沒了爸爸，我就是孤兒了。”沐沐說的認真，他的話讓康瑞城徹底愣住了。
“沐沐……”
“爸爸，可不可以不傷害佑寧阿姨？”
“原來，你是怕我傷害她。”
沐沐輕輕搖了搖頭，“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。”
“明天我會把你送到穆家，以後我就不是你的父親。”康瑞城站起身，冷聲說道。
“爸爸？”沐沐愣愣站在原地，“你不要我了？”
“我不需要一個你這樣的兒子，優柔寡斷，你沒有資格做我康家的人。”
沐沐緊緊握著小拳頭，他緊著嘴巴，雙眼通紅。
康瑞城的眸光中沒有任何溫暖，滿是冰冷的無情無義。
對於自己的兒子，他照樣心狠。
“爸爸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康瑞城冷聲製止他。
眼淚，一顆顆滑了下來，沐沐倔強的看著康瑞城，想在他眼中找到的任何的鬆動。
但是，他失望了，康瑞城沒有任何的心疼，他看兒子的眼睛，就像看陌生人。
“爸爸……”沐沐又叫了一聲。
“東子！”康瑞城大吼。
東子急急忙忙從樓下跑了上來。
“大哥。”
“送他走。”
“大哥？”東子猶豫的看著康瑞城。
康瑞城看著他，目光冰冷，“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二遍！”
東子咬了咬牙，“是！”
說著，東子便要抱沐沐。
沐沐倔強的向後躲了一下，他依舊看著自己的父親，希望他可以留下自己。
“爸爸……”
“送他走！”說罷，康瑞城便大步離開了。
“沐沐，聽話，別讓你爸爸生氣。”東子輕聲哄著沐沐。
沐沐擦了擦眼淚，語氣出奇的平靜，“東子叔叔，我沒有爸爸。”
聞言，東子心中一陣難過。
東子抱起沐沐便下了樓。
上車之前，沐沐再也沒有看到康瑞城，直到後來的成年，沐沐也沒有再見過他。但是父親對他的影響，卻是一輩子的。
東子將沐沐送到穆司爵的公司大樓，便離開了。
沐沐身上背著一個書名，他安靜的坐在大樓大廳的沙發上。
最後是保安發現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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