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陸薄言一早來到醫院。
唐甜甜跟著威爾斯來到了陸薄言的辦公室。
“唐醫生,你在電話裏說,那個健身教練還有別的問題。”
陸薄言和他們坐在沙發上。
唐甜甜點頭,“我抽了他的血,讓芸芸幫我拿去化驗了。”
“他被人注射過什麽東西?”陸薄言眯了眯眸子,很快想到了這一點。
陸薄言抓到這兩個人之後並沒有注射過任何藥物,唐甜甜看向陸薄言,“很有這個可能。”
威爾斯未曾說過一句話,沈越川從外麵敲門後?進來了。
陸薄言繼續聽唐甜甜說話,沈越川來到他旁邊坐下。
“把記憶複製給他的人認識周義,而且對周義有很強烈的恨意,才會刺激他對完全不認識的人動手。”
陸薄言眉頭微動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也許是那個人的失誤,也許是這個技術本身就會存在的問題,那個人的感情確實留在了這個健身教練的腦海裏,對他造成了影響。”
甚至說,是一種控製。
“所以這個人情緒的失控,也可能是藥物所致,和改變記憶沒有關係。”陸薄言神色微凝。
唐甜甜輕點頭。
“那他為什麽會針對周義?”沈越川想不通,他仔細思索片刻,“這個周義是康瑞城派來的人,健身教練的記憶十有八九又是來自康瑞城……”
陸薄言眼底深了深,提醒沈越川一句,“你別忘了,是周義將蘇雪莉親手送進了警局。”
沈越川的目光中露出一點愕然,唐甜甜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,但沈越川已經想到了陸薄言的意思。
“那康瑞城對蘇雪莉……”
沈越川說到一半禁了聲。
“唐醫生,血檢還要過幾個小時出來。”陸薄言看向唐甜甜,他注意到威爾斯今天不曾說過話。
“那我……”唐甜甜動了動唇。
“我先帶甜甜走了。”威爾斯這時開口。
陸薄言點下頭,將兩人送出辦公室。
威爾斯帶唐甜甜直接上了車,唐甜甜坐入車內,低頭看到手掌包紮的傷口。
她還能想起那個人發狂時的混亂場麵,從沒見過這麽可怕的情況,“究竟是什麽樣的藥才能讓一個人失控?”
唐甜甜隻覺得她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混亂,好像正在揭開一個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,她不知道黑暗中究竟還有什麽,可是整件事正推著她往那個方向不斷地走,她沒辦法讓自己再停住腳步了。
威爾斯坐入車內後就沒有說話,車往前開,他陷入某種深思。
片刻後,威爾斯打開了車窗。
唐甜甜感覺到一絲冷風從車窗猛地灌入,她驚得回神,轉頭要去將車窗關上。
“威爾斯……”
唐甜甜朝車窗靠近,語氣微微一軟,威爾斯看向她的側臉時,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。
唐甜甜感覺到他手掌的冰涼,冷得讓人心驚。
唐甜甜下意識想把手收回,卻被威爾斯完全握住了。
“甜甜。”
“嗯?”
“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。”
威爾斯的聲音隨著冷風鑽入耳中,唐甜甜怔了怔,她沒想到威爾斯會說這句話,“我至少要看到血檢的結果。”
“為什麽一定要管?”威爾斯嗓音微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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