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思妤在公司離開之後,葉東城在椅子上坐了很久,他什麽都沒有做,就那麽坐著發呆。
薑言在一旁看著,他嘴笨眼拙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勸老大。
以前沒談戀愛的時候,他總覺得男女之間那點兒事兒就是太磨跡。愛就是愛,不愛就是不愛,哪有那麽多事兒。
可是,自從他有了女人之後,他才知道自己從前想簡單了。
他一開始抱著玩玩的心態跟女人交往,當女人跟他表白時。他抽著煙特不屑的對她說道,“我就是跟你玩玩的,你還動真心了?”
當時,聽完他的話,她的眼圈突然紅了。她雖然努力假裝堅強,但是他依舊看了她眸中的悲傷。
她哭著對他說,“我……我和你開玩笑呢。”
說完,她就離開了。
他依舊記得那個夜晚,她穿著一件黑色吊帶背心,露著漂亮的鎖骨和纖長的脖頸。
晦暗的夜,下著小雨,雨水將她的頭發打的濕,她轉身進了雨中直到消失。
看著她失落的背影,薑言有些迷失了。他無意識的抬起手,他輕輕按著胸口的位置,那裏似乎有些疼,好像是心疼她。
薑言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種感覺。他對自己說,他會不舒服,是因為以後再也不能上她了。
然而,後來他知道自己錯了。
當看到她嫣然巧笑的在眾多男人中走來走去,他心中升起了一片無名之火。
她看到他,依舊會笑,隻不過目光裏沒有了以往的繾綣愛慕,有的隻是一片疏離。那一刻,薑言知道他淪陷了。
他強勢的帶她離開那些男人,帶她離開那片喧囂。
她卻笑著對他說,“言哥,你在做什麽?”
薑言說,“我可以給你找新的工作,你不用在這裏陪男人賣笑。”
“賣笑?言哥,可我就是個賣笑的啊。”
薑言的大手抓著她的肩膀,“你怎麽這麽下賤?沒了那些男人,你不能活是不是?”
她依舊笑著,上課是她笑得太假了,笑意不達眼底,她輕聲說,“言哥,你說話太傷人了,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,我給你上,你別再這樣說我了。”
說完,她不顧這是在路上,她就要脫衣服。
薑言氣極了,他一把按住她的手,“你幹什麽?”
她仰著頭,眸中淚光閃閃,她依舊笑著,“言哥,我給你想要的,以後我們兩個人互不打擾,好不好?”
她在說什麽話?說得好像他故意纏著她一樣!
“你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?我對你沒興趣。”薑言一把推開了她。
他似是嫌棄她一般,轉身大步離開了。
然而,薑言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,他停下腳步,回過頭來找她,然而早就不見她的蹤影。
瞬間,薑言整個顆心都慌了。
他又疾步回到酒吧,隻見她拿著一瓶,直接往嘴裏灌。
薑言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,印象裏的她,愛笑,容易害羞,聲音也不大,她會喝酒但是從來不是這種傷身體的喝法。
薑言大步走過去,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。
一見到薑言,她先是一怔,隨後哭了起來。她孤零零的站在那裏,傷心的哭著。
那一瞬間,薑言的心都被融化了。
看不見她,會想她;看見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,會生氣;看見她哭,他會心疼。
以前的他,不知道什麽叫愛,現在他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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