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卻打開副駕駛位坐了進來。
這輛小車裏坐進他這樣一個高大的人,空間頓時顯得逼仄,連呼吸的空氣也稀薄起來。
“怎麽,離我太近,連車也不會開了?”他戲謔的挑眉。
祁雪純麵無表情的轉回目光,發動車子。
講座在某所大學的講演廳舉行,教授約莫四十歲左右,上台後也沒有廢話,先在黑板上刷刷寫下幾個大字:什麽是精神控製。
“同學們,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,”隨後教授直切主題,“當你經常接觸的人每天都對你說,你不行,你怎麽連這個也做不好,你今天穿得很難看,你吃得一點營養都沒有,總之就是在各種小事上挑剔,責怪,你就會對這個人產生畏懼?”
不少聽眾點頭。
“同學們可以踴躍發言,說出自己的切身體會。”教授鼓勵大家。
一個女同學站起來:“我拿獎學金給我媽買了幾次禮物,但她每次都能挑出毛病。”
教授點頭:“然後你是怎麽做的?”
“我……我現在不太敢給她買禮物了,但每到母親節和她的生日,我又會花費很多時間去挑選禮物,心裏期待她會滿意。”
教授又問:“你現在想象一下,如果你不再跟她拿生活費,你還會這樣做嗎?”
女同學想了想,“我會,因為她是我的媽媽。”
教授尖銳的指出,“你誠實的回答我,從小到大,媽媽對你是不是都很嚴厲?一點小事做不好,她也會嗬斥你?”
女同學的臉色有些發白。
“你一直得不到媽媽的認可,所以你一直想得到,完美的精神控製。”
教授話音落下,教室裏頓時一片議論紛紛。
“教授,”另一個女同學站起來,“我現在在一家公司實習,上司也會指出我的錯誤,但她會告訴我怎麽做,這算精神控製嗎?”
教授問:“對方是不是會告訴你具體的步驟,而你按照他說的去做,每次都會收到好的效果?”
女同學點頭。
“你現在做事情的時候,是不是會想,那樣做會不會讓上司也覺得很棒?”教授問。
女同學愣了,臉色也漸漸發白……
“這也是一種精神控製,”教授繼續說道:“精神控製,不隻是以消極的形式出現,有時候它看上去也像是積極的,但它的本質是,讓你失去自我,腦子裏想的都是他會怎麽樣,她又會怎麽樣,你會忘記自己想怎麽樣……”
祁雪純聽得很認真,絲毫沒察覺,她身邊的司俊風,臉色也越來越難看。
講座結束後,祁雪純特地找到了教授,“您好,孫教授,能占用您一點時間嗎?”
她拿出自己的工作證件,“我有案件上的事情,想要請教您。”
孫教授扶了一下眼鏡,“我願意配合警方的工作。”
他們跟著孫教授到了他的辦公室。
辦公室裏到處堆著成摞的資料,唯有一張小桌是空的,專供有訪客來時,可以擺下兩杯咖啡。
祁雪純和孫教授談話的功夫,司俊風便在一旁隨手翻看著資料。
“我想知道,精神控製到極點,是不是會讓人有過激的舉動?”祁雪純開門見山,“比如自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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