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了一條粉色裙子……也許我真得了健忘症吧。”
“……那碗湯裏的蔥花真是我放的嗎,管家也說除了我沒人進過廚房……我手裏的那些財產,真應該交給他打理了……”
“閉嘴!”蔣文暴躁的打斷她,神色間浮現不安,仿佛心底深處的秘密被人挖掘。
祁雪純根本不理會他,“蔣奈為什麽不吃司雲做的菜,因為你一邊對司雲說,蔣奈不喜歡你做的菜,一邊又對蔣奈說,你.媽親自下廚,為的是讓你對她感恩戴德。”
蔣奈對司雲表現出厭惡,司雲不但情感上受到打擊,而且會更加相信你。
“蔣奈為什麽會穿著不喜歡的粉色裙子出現在司雲麵前,因為你對蔣奈說,媽媽不喜歡看你穿粉色衣服。”
處於叛逆期的孩子,會故意忤逆媽媽,而對司雲來說,她想不到這些,隻會認為自己的記憶力出了問題。
“管家也被你收買,偷偷在湯裏放了蔥花,卻聲稱是司雲親手放的,”這樣的例子,在賬本裏可以看到很多,“你通過日複一日這樣的小細節,對司雲進行精神控製,讓她思維混亂自認為記憶力減退,慢慢的將財產交由你打理!”
蔣文嗬嗬嗬冷笑:“祁警官,你講的故事真精彩,可惜我一句都聽不懂。”
“你當然能聽懂,”祁雪純神色嚴肅鎮定,“你每年以治病為由,給孫教授付那麽多的治療費,怎麽可能聽不懂呢?”
蔣文臉色微變,“什麽孫教授!”
“需要把你和孫教授的治療記錄全部調出來嗎,”祁雪純冷冽勾唇:“你向孫教授谘詢的那些問題,就是你對司雲做的事情吧!”
“你……你沒資格調取任何記錄,那是我的個人隱私!”
“你別忘了,你現在是一個罪犯,不管是誰,都有義務配合警方辦案!”
“律師,律師,我要見我的律師!”蔣文急了。
祁雪純不慌不忙,繼續說道:“你的律師正在趕往警局的路上,你別著急,司雲的記錄我還沒讀完呢。”
她又拿起一張:“……需要女主人給客人親自倒酒嗎?他說今天客人不高興了,是因為我照顧得不周到……”
“……因為對方是於太太,我就不能買下自己喜歡的裙子嗎……他說我不懂人情世故,一件裙子沒什麽,但得罪了人路會越走越窄……”
“於太太的丈夫沒將項目給他,讓他幾百萬打了水漂,他說都是因為我貪戀一條裙子……”
“摔碎玉鐲是我不對,他罵我是應該的……”
“今天我挑選了一套鑽石首飾,他應該會喜歡。“
“他不喜歡,他說鑽石太俗氣,彩寶才更加有韻味……我一口氣買了很多彩寶,應該夠用一陣子了。”
放下手中的記錄,祁雪純有點讀不下去了。
而在監控室裏的白唐和阿斯也逐漸沉默。
一個千金大小姐,坐擁無數財富的司雲,就這樣被自己的枕邊人一點點將個人意誌蠶食,最終成為一個膽怯懦弱毫無主見的傀儡……
“無恥混蛋!”阿斯低聲怒罵。
白唐也很憤怒,但憤怒的同時,他也感到無奈。
祁雪純將這些都挖出來了又怎麽樣,對司雲的死,在法律上他不需要負任何責任。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