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她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,可昨晚她留守的時候,明明是趴在床邊的。
“怎麽回事?”她弄不明白。
“我醒來的時候,你就躺在這兒,”他挑起濃眉,“我倒是想把你踢下去,但我沒力氣。”
祁雪純“騰”的臉頰泛紅,但強作鎮定,“你別誤會,我可能睡床習慣了,跟床上睡的人沒關係。”
“哦。”他漫應一聲。
“所以,你可以把手和腳放開嗎?”他纏著她,她沒法起來。
“我冷。”他回答。
祁雪純微怔,立即抬手探他的額頭。
她的手很軟,雖然掌心有訓練時留下的老繭,一點不妨礙他感受到她的柔軟。
他不禁輕輕閉上雙眼,感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。
“退燒了啊。”聽到她疑惑的嘀咕。
接著,她的手又往他脖子裏探,仍然嘀咕:“溫度也正常。”
再往胳肢窩裏探,“溫度也對。”
他驀地睜開眼,“夠了。”
他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再探下去,不怕我像昨晚上那樣對你?”
祁雪純一愣,“你沒學過這個?正常檢查三步驟。”
跟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有什麽關係?
“你經常給別的男人這樣檢查?”他的眼裏浮現一絲不快。
“訓練時不隻男人,還有女人。”她都是這樣檢查的。
萊昂!
他對萊昂的仇恨又記下了一筆。
話說回來,她很想知道:“你的傷口為什麽會感染,會裂開?”
昨天她陪著他上的藥,醫生明明給他處理得很好啊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垂下眼眸,掩去了目光中的尷尬。
事實是,昨晚放開她之後,他不得已衝了倆小時的冷水。
活生生將身體抵抗力衝低了。
祁雪純汗,“那你可得小心了,你的傷口已經裂開過一次,再來一次,胳膊能不能保住兩說。”
“是為你沒了胳膊,也無所謂。”他不在意。
這應該是一句很令人感動的話吧,祁雪純卻感覺好笑,腦子裏全是懸崖邊,他為了程申兒將她放開的畫麵。
她還沒想起當時的情景,但光是憑借別人的說法腦補個大概,她已經覺得心冷了。
即便是一同執行任務的夥伴,都做不到顧此失彼呢。他當時是有多緊張他的小情人。
“大恩大德,我可受不起。”她起身離去,帶著渾身的涼意。
原本溫暖和煦的上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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