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在裏麵等待了,旁邊站著一個纖細但挺拔的身影。
正是他剛才離開房間時,沒忘一起帶走的那個。
韓目棠笑道:“如果我沒猜錯,這位一定是司太太,祁雪純了。”
祁雪純開門見山:“你都看過我的病曆了,當然認得我。”
韓目棠微愣,沒想到她這麽直接。
祁雪純接著問:“可我對你還不是很了解,韓醫生。”
韓目棠忽然覺得,她直率得有點可愛。
他哈哈笑了兩聲,“怎麽,司俊風沒跟你說有關我的情況?”
“韓目棠,國際腦科專家。”司俊風淡聲回答。
祁雪純點頭:“韓醫生,司俊風媽媽的情況怎麽樣?”
韓目棠打了一個哈哈,“老人家總是有些頭疼腦熱的,我已經住下來了,隨時可以關注伯母的狀況。”
司俊風眼中精光一閃,他知道事情不簡單,但他什麽也沒說。
祁雪純又點頭:“那麽我的情況怎麽樣?”
“你……”他忍不住瞟了司俊風一眼。
“你別看他,直接跟我說就行。”祁雪純打斷他。
“你……情況很好,”韓目棠聳肩,“雖然腦袋裏有一塊淤血,但不妨礙你現在的正常生活是不是?”
“這塊淤血除了讓我失憶,還有什麽別的後果嗎?”祁雪純問,“會不會讓我死?”
司俊風眼角微動。
韓目棠的神色變得認真,“我不能隨便回答你這個問題,現在很晚了,不如你們先回去休息,明天我給你做一個全麵檢查,再給你結論,怎麽樣?”
祁雪純回到臥室,但這一次,她怎麽也睡不著了,隻躺在床上,瞪著天花板發呆。
床墊微動,司俊風來到了她身邊。
“別聽韓目棠瞎說,他唯恐天下不亂。”他說。
她聽出來了,他是在安慰她。
“司俊風,你不用自責,我不會怪你的。”她也安慰他。
司俊風神色一僵,他明白她的意思。
如果她沒摔下懸崖,她現在什麽事都不會有。
而讓她摔下懸崖的,是他。
他側身躺下,一隻手支撐著腦袋,凝睇她的俏臉:“為什麽不怪我?”
祁雪純轉睛,對上他的目光,他的目光仍是冷峻的底色,他的下顎線仍是那般冷峻,但她就是覺得他既柔軟又溫暖。
“以前不怪你,因為我想,如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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