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調降低,“其實路醫生想出來,比你想象的要容易,他隻是很自責,願意接受別人給的懲罰。”
祁雪純沉默片刻,接著抬起雙眸:“那我們去聽一聽韓目棠怎麽說吧。”
韓目棠將他想到的治療方案,稱為“仿物理治療”。
“簡單的說,就是去她熟悉的,曾給她帶來美好的地方,讓某些記憶深刻的點刺激她的大腦……”
他沒說完就被司俊風打斷,“你這是創新?多少年前的腦科醫生就用這一套治療失憶病人了?”
韓目棠搖頭:“老一套不代表不管用,而且以我的臨床經驗,美好的記憶不隻是留在大腦裏,還會留在身體細胞裏。”
“當你感覺到快樂和美好時,也會在你的細胞裏留下記憶,我們不往大腦裏找,而是去觸發細胞……”
“夠了!”司俊風是見鬼了,才會坐在這裏聽他胡說八道。
“韓目棠,等你真的想好了,再給我打電話。”他拉上祁雪純要走,但被她拉住了胳膊。
“司俊風,他說得也不無道理啊,我去到讓我記憶深刻的地方,大腦的確是會有反應的。”她說。
“司總,你不如用質疑我的時間好好回憶一下,你和祁小姐有什麽美好的回憶?”韓目棠懶洋洋的說。
司俊風臉色微變,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,然而答案竟然是,沒有。
在她失憶之前,他給她的那些記憶,可能都是她想忘記,而不是再次想起的。
“暫時想不起來也沒關係,”韓目棠聳肩,“可以回去慢慢想,另外,我如果想到其他治療方法,第一時間通知你。”
司俊風帶著無可奈何的怒氣,與祁雪純離去。
回程的路上,祁雪純忽然想起來:“婚禮!司俊風,我們舉辦婚禮了吧?婚禮一定是美好的回憶!要不你帶我去舉辦婚禮的地方吧!”
司俊風眸光一黯,以前她問過這個,他支支吾吾沒說清楚……他們根本沒經曆婚禮。
甚至,當時準備在婚禮出現的新娘是程申兒。
他要說起這段,還真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這一點。
“我覺得我們挑選結婚戒指的記憶更美好,”他說,“不如明天我帶你去。”
祁雪純點頭答應,但心裏卻開始打鼓。
晚飯後,她趁司俊風在書房處理公事,急忙將羅嬸拉到了花園。
“羅嬸,你參加過我和司俊風的婚禮嗎?”她悄聲問。
卻見羅嬸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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