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性格,唐玉蘭說起那時她是怎麽像小跟班一樣纏著陸薄言叫哥哥的,她的臉就一陣一陣的紅。
早知道今天,14年前她一定走高冷女神路線啊,才不要纏著陸薄言呢
“小時候你一口一個薄言哥哥。”唐玉蘭學著她小時候稚嫩的嗓音,“真是叫得我都心軟。”
“我”蘇簡安支支吾吾,“我都忘了”
其實怎麽可能忘了
那時候她甜甜地叫“薄言哥哥”,像在這四個字裏灌了蜜糖一樣,全世界聽了都會心軟,唯獨陸薄言對她愛理不理,還動不動就嚇唬她。
那時候她覺得陸薄言一定是很討厭她,眼淚“啪嗒”就簌簌掉下來,扁著嘴委委屈屈的轉身要走的時候,他卻又變魔法似的變出棒棒糖,她立馬就破涕為笑又叫他哥哥了。
那時候她什麽都有,陸薄言給她一顆棒棒糖就足夠。
那時候她是那麽的沒骨氣。
但是沒過多久唐玉蘭就帶著陸薄言去了美國,她再也沒見過他,再也沒吃過那麽好吃的棒棒糖。
起初她憂傷了好一陣子,蘇亦承還以為她是舍不得陸薄言,她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蘇亦承:“哥哥,我想吃棒棒糖,薄言哥哥給我的那種。”
蘇亦承笑她小吃貨,托朋友從國外給她帶了一大盒回來,明明是同一個品牌的棒棒糖,同樣比例的成分製作而成,同樣的包裝送到她手裏,可她就是覺得味道不對了。
她吃了很多,卻再也找不回陸薄言給她的那種味道。
想著,蘇簡安歎了口氣,唐玉蘭以為她惋惜從前呢,安慰她說:“忘了以前沒關係,你們有以後。”
蘇簡安隻是笑了笑。
唐玉蘭錯了,從前她都記得,但是她和陸薄言,不會有以後。
陸薄言從內後視鏡裏看見蘇簡安的笑容,不用費什麽腦筋,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。
七點整的時候,拍賣會場到了,唐玉蘭帶著蘇簡安熟悉會場,到了七點一刻,許多來賓如期而至,唐玉蘭安排陸薄言去核對拍賣品,她帶著蘇簡安去門口接待來賓。
這個圈子裏本來就有人認識蘇簡安,前段轟動網絡的人肉事件後,蘇簡安在這個圈子裏的知名度更廣了,唐玉蘭早就放出消息蘇簡安今天會出席這場晚會,幾位跟她母親熟悉的夫人甚至專門是來看她的。
“簡安,幾年不見,你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不說,還嫁了全市名媛心中的夢中情人,你媽媽可以安心了。這些年,我們都很想你媽媽呐。”
蘇簡安記性好,還能微笑著精準地叫出這些夫人的名字,夫人們自然是眉開眼笑,激動得恨不得把蘇簡安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。
她們懷念母親或許是真的,但什麽特意來看她的話,蘇簡安選擇一笑置之。
如果她不是嫁給了陸薄言,衣著光鮮地出席這種晚會,而是整天穿著白大褂在解剖室裏解剖屍體,會有誰特意去看她
唐玉蘭看著差不多了,也不想人人來都提起蘇簡安的母親勾起她的傷心事,叫陸薄言來帶走了蘇簡安。
陸薄言看得出來他家的小怪獸情緒有些低落,低聲問:“怎麽了”
蘇簡安搖搖頭,還來不及說什麽,就聽見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:
“姐夫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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