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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同學，你是自願來到這所學校的嗎？”
謝君堯猶豫了一會兒。
“是。”
“我因為同性戀，自願來到這裏接受治療。”
“你在這兒接受過電擊治療嗎？”
“接受過。”
“疼痛嗎。”
“有一點兒疼……但不是很疼。”
“你能接受嗎？”
“能接受。”
“為什麽需要這樣的疼呢？”
“我覺得……它能讓大腦清醒，能在內心深處思考問題。”
“為什麽疼痛的時候你就能夠清醒呢？”
“隻是有一點點疼，就是那種微痛。”
“你覺得你是真的清醒了，還是說你因為害怕就服從了？”
“真的清醒了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謝君堯突然想到了他被從家裏拖出來時父親氣憤的樣子，繼母假惺惺關心他的話。
他母親纏綿病榻，臨死都對他不放心的囑托。
來到書院後晨煦對他的照顧，因為掩護他逃跑，晨煦被電擊時的痛呼。
宋野那永遠承載著憤怒和悲傷的眸子。
謝君堯覺得自己的視線模糊了。
“真的。”
“為什麽哭呢？”
謝君堯抿了抿唇。
“我沒有。”
池記者皺著眉頭，“你在流眼淚了。”
“沒有，我想待在這兒。”
池記者起身歎了口氣，眼眶微紅，抱了抱謝君堯。
蔣和恩推門進來，“池記者采訪的怎麽樣了？”
“真是不好意思，我們這學校裏啊就是容易出現學生哭，這很正常。”
池記者點頭微笑：“嗯，我明白的，謝君堯同學跟配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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