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張照片裏的囑托:她從來沒放下在阿卡亞遇見的種種事物,心裏總認為自己有罪,下意識不願意說話。不可逼她開口,這樣她會泛惡心,多多開導轉移注意即可。
[對了,轉移注意力!]
“現下封城情況不大好,短短幾天便陸陸續續有十來人染上疫病,並且有一位已經陷入昏迷恐怕撐不住這兩天。蘇陽澤那小子天天眼巴巴地看著我希望可以用公司的道具救人,我都快給看對穿了。”說罷宋以朗誇張地歎了一大口氣。
就見林煙杪被他浮誇的表演逗得噗嗤一笑,又矜持地抿了一口茶。
宋以朗很是得意一邊感歎照片裏句句都是可以膜拜的聖意一邊想著:
[古時幽王烽火戲諸侯,博美人一笑。今朝本公子下馬扮小醜,效果同樣不錯,還不會亡國。]
當然林煙杪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自得:“就目前的世界等級來看,除了和主人公過多接觸的角色逃不了必死的命運,其他人我可以盡力保住。”
話外之意便是那位寨主如果自己熬不住大概率會去世。
宋以朗想了想覺得不大對:“我看得出寨主有染上病的樣子,那梁縣令呢他現在活蹦亂跳的。”
林煙杪嚐試和世界意識溝通,打算看看梁縣令的命運可惜她還是搖了搖頭:“世界意識力量恢複了點膽也肥了,不讓我看。”
“相處這麽久還是有感情的,沒想到隻能看著他們隕落。”宋以朗聲音往下低了幾分,隻覺命運多舛令人不由得惆悵幾下。
“哎呦,你好端端敲我頭做什麽。”林煙杪手很快,已經收回去握著茶杯。
“都幾萬年過去了你竟還是這副樣子,前些日子還擔心蘇陽澤會受影響,自己先緩緩吧,別讓我的封印鬆動去了得不償失。”說完林煙杪把碟子裏最後一個栗子丟進嘴裏。
“我們這樣子好像那現代世界裏常常提及的心理病人在交流病情。”大約是林煙杪敲的那一指頭帶著凝神靜氣的功效,宋以朗很快就不覺得頭腦昏沉,眼前隻有悲哀和感慨。繼續從空間裏拿出炒好的栗子剝起來,嘴又碎起來了:“蘭利小姐呀,你到底把我的什麽記憶封印了,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。”
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,都是你多愁善感的瑣事,把那些情緒剃掉你活得也輕鬆些。”
“這樣呀”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,又都是不需要睡覺休息的主就這樣聊到了天亮。
看著初升的日光透過門縫射進小屋,林煙杪有些恍惚,想起了多年前阿卡亞的那場日出,那是她無比珍視的記憶。
順著日光抬頭是沐浴在陽光裏,咬唇思考怎麽解棋局的宋以朗萬千感慨隻匯聚成一句話:“先生,天亮了我們出去走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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