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腐切成塊然後放鍋裏炒,是個廚子都會。但如果讓廚子在這塊豆腐上雕一組二龍戲珠的圖案,然後再烹飪,那就沒有幾個廚師能做到了。
知道會有困難,但夏雷也沒猶豫,他走到機床旁邊翻看工程師留在上麵的資料還有材料。
旁邊的幾個工程師議論紛紛。
“這小子是誰啊?名不見經傳,這麽年輕就敢來這裏接活?”
“可不是,我一看他就不相信他有什麽真本事。”
“這小子聽說是寧董的侄女推薦來的,寧董的兒子在戰場上犧牲了,他待寧靜就如同是親生的,能不關照嗎?”
“原來是這個原因啊,難怪不得。”
這些議論有質疑的,也有不中聽的,沒有一個是說夏雷好的。
池靜秋就站在幾個工程師的旁邊,聽著他們的議論,她的嘴角便浮出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。然後,她幹脆抱著膀子,好整以暇地看著夏雷,她的心裏暗暗地道:“夏雷這小子肯定是個騙子,他什麽時候去高等工程學院學習過?沒有,他就一個高中畢業生。他大概是利用他的長相,還有一張會討女人喜歡的嘴巴哄到了寧董的寶貝侄女。可他也太托大了吧?這裏可不是他逞能泡妞的地方,這些工程師可手的國內頂尖的工程師,一個個都是高手,還能被他糊弄了去?哎,一場笑話就要上演了,還好當年我聰明,沒被他騙到。想和我在一起?就他也配?哼,他不過是一隻長得好看一點的蛤蟆罷了。”
夏雷來到這裏,自然而然地成了被關注的焦點,每個人對他都有看法,每個人也都有各自的想法。不過無論是什麽人,還有他們的看法,現在都無法影響到夏雷了。
看過了進口軸承的資料,還有對軸的要求,夏雷隨即啟動了車床,說動手就動手,沒有半點猶豫,更談不上什麽膽怯了——因為他的左眼便是這個世界上最精密的存在!
進口的DMG機床確實先進,運作的時候幾乎聽不到明顯的聲音。這台精密機床其實也是一個精密的存在,每一個軸承,每一個螺絲,每一個部件都精密到了極致。德國代表著這方麵的最高水平,這並不是吹出來的,是實力。現在這台來自德國的精密機床卻在夏雷的手下顯得很馴服,一絲不苟地執行著夏雷的每一個操作。車刀飛快地旋轉著,固定在機床上的合金部件也在快速地改變形狀,一切步驟都顯得很順暢,熟練。
“這小子真的是第一次使用這種車床嗎?”圍觀的工程師裏有人忍不住說話了。
有人說道:“這小子一看就是經常使用這種進口車床,不然不會這麽嫻熟,那些德文,我們都是請了專業的翻譯才慢慢掌握操作的,他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看一下就能操作?”
有人說道:“是啊,這小子真狡猾,他是故意說第一次使用這種進口車床,想給我們一個意外是吧?”
也有人說道:“沒準他懂德文吧。”
又有人說道:“就算他懂德文,這台車床上可都是專業詞匯,誰會學這種德語?這樣的德文,非得專業的翻譯才能翻譯,就算那些說德文說的一溜順的人都不行。”
還有人一聲驚歎:“嘿,這是一個奇怪的小子。”
說什麽的都有,池靜秋的秀眉卻是慢慢地皺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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