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個天大的秘密,誰都不能說,而唯一能和自己說話的柴郡主,也不是天天都能見到。一個人,尤其還是一個年輕人,貿貿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完全被顛覆了過來,換了心智比較脆弱的,可能當場就堅持不住,會要崩潰了。潘惟吉或許是遺傳了柴榮的些許血性,加上潘美後天的栽培,居然在人前隻是略顯憂鬱而已,並沒有露出太大的馬腳。
到底是姓潘,還是姓柴,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潘惟吉太久。隻要他願意將這個秘密吞在肚子裏,他可以繼續享受眼前的榮華富貴。潘太師的爵位,雖然自己是沒份的,可是,憑著自己的功勞,和一幹老將的麵子,弄個小小的子爵理應不是什麽問題。外放到地方上去,也有潘美當年的部署照料,混的風生水起根本就不是個事。
可要是改姓了柴,那潘惟吉麵對的就不僅僅是自己的家人了,而是整個大宋。偌大的大宋朝,都是趙家的。想想柴榮的後人,除了現在那個還在抱著丹書鐵券混飯吃的小屁孩之外,成年男子就隻有自己一個人。一個人,想要去對抗一個國家?可能嗎?傻子都明白是不可能的。但是潘惟吉多少還有這點血性在骨髓裏沒有失去。
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潘惟吉真的有心去查自己的身世,一步步仔仔細細的查訪,也終於接近了當年的事實真相。如今的潘惟吉就是在這樣巨大的矛盾中痛苦著。
一邊是潘美的養育之恩,一邊是父母親的血濃於水!到底該怎麽選?
潘惟吉鬱悶的幾乎就要抓狂,每天早上起來練武的時候,一柄鋼刀能把院子裏倒黴的樹給砍得七零八落,本來就已經是秋天了,枯黃的樹葉順著早上的微風打著孤獨的旋兒落向地麵,卻被不解風情的潘惟吉狂風掃落葉般的鋼刀削得飛沙走石。
潘府裏的傭人都知道少爺的心情十分不好,卻有不知道為什麽,偏偏潘太師回到開封府之後,忙著遮掩和王侁在雁門關的事情,又無暇的來管潘惟吉。
鬱悶啊鬱悶,沉默啊沉默!不在沉默中爆發,就在沉默中變態!
潘惟吉如今就站在這個十字路口,一邊是爆發,一點是變態。他有一種衝動,想要拔出鋼刀,瘋狂的揮舞著,將皇宮的侍衛殺得七零八落,一口氣衝進禦書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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