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慕華那邊肯定是不會認賬的,那倒黴的就是這幾個了,有那反應快的,一把抱住高銘的腿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道:“計相,真的不管小人的事啊,求您高抬貴手……計相,小人家裏還有八旬老母……”
高銘心頭本就火大,看這幾個官員這副熊包樣子,更是怒不可遏,他新官上任沒有多久,掌握三司這麽重要的地方,自覺前途一片光明,形勢一片大好。可是被這幾個沒用的東西給攪了亂局。現在少了一路的稅款,怎麽補?誰去補?朝廷的用度怎麽辦?要知道每年的稅款都是要經過三司的審核,分配到各個地方去用。那現在呢?是從大臣們的俸祿裏扣?肯定不行,那不是逼著大臣造反嗎?從官軍的糧餉裏扣?更是沒有這份膽量。黃河要治理,淮河要疏通……處處都是伸手要錢的,誰知道三司的苦啊!
砰砰連響,高銘又狠狠的踹了幾腳,這才收了已經踢得有些肮髒的鞋子,罵道:“你們幾個,自己摘了官帽,先去刑部坐著,或許本官還能保你們一條小命。不然的話,就自己燒高香,自求多福吧!”
那幾個官員聽到還有一線生機,不等高銘再催,發瘋一般朝刑部那邊跑去,好在刑部距離三司也就是一條街上,這些養尊處優的官員們還能撐得住。
高銘歎了口氣,深深的呼吸幾口,平複了一下情緒,對手下叫道:“備轎,我要入宮!”
皇宮的高牆並不能阻擋秋天的寒意,中秋過去,深秋的蕭瑟將皇宮內也渲染的有了幾分悲涼的意味。夏日裏滿園的花朵已經凋零,挺拔的樹木落下了無數枝葉,忙壞了要每日打掃的太監宮女。高銘一點也沒有心情看著皇宮內的景色,一口氣就奔著文德殿走去。
趙德昭在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一個勤政的皇帝,他的身體埋沒在厚厚的奏折之中,聽見太監的傳報,隻是淡淡的說了句:“讓他進來!”
高銘快步走進大殿,一擺前襟,跪在地上,砰砰就磕了幾個頭,痛心疾首的說道:“臣辜負皇上所托,請皇上降罪!”
“什麽罪?”趙德昭顯得有些疲乏,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,又輕輕的咳嗽了一聲,最近入秋之後,趙德昭的身體不是很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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