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一隻精巧的瓷杯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,落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,隻是滾了幾滾,卻沒有粉身碎骨,裏邊的茶水將雪白的羊毛染的一片黃澄澄。
年幼的皇帝怒氣勃勃,伸手就要拍向厚重的實木桌子,卻終於強忍著怒氣,咬牙道:“這件事,究竟傳到什麽樣子了?”
耶律隆緒的麵前跪著兩名侍衛,這兩名驚慌失措的侍衛互相看了一眼,牙關打顫,天子一怒果然不同凡響,又豈是兩個小小侍衛擔當得起的?這兩個侍衛還是被耶律隆緒叫出宮去打聽外邊的消息,他們知道耶律隆緒得知了這個消息,一定會勃然大怒。但是他們更怕的是,這些關於皇室的謠言,會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!
“說!”耶律隆緒惡狠狠的盯著這兩個倒黴的侍衛。
到底有人膽子大,一個侍衛壯著膽子說道:“陛下,這些坊間的謠言,做不得準。陛下龍體要緊,還是不要為了這些瑣碎的事情發怒了!”
“瑣碎?”耶律隆緒自嘲的笑了笑。這件事,背後一定有人搞鬼。韓德讓的妻子死了。對外說是暴病身亡。雖然有很多大臣心裏都能猜出七八分,可是沒有人有證據,誰又敢在韓德讓和蕭燕燕的身後亂嚼舌根子?但是,坊間已經傳開了,那些話語說得格外不堪入耳。又說是韓德讓和蕭燕燕在耶律賢屍骨未寒的時候就勾搭成奸。又說是蕭燕燕為了達到長期霸占韓德讓的目的,毒殺了韓德讓的妻子。傳言愈演愈烈,將蕭燕燕幾乎說成是一個下半身動物。又將韓德讓描繪成一個精.蟲上腦的大臣形象。
其實,蕭燕燕是不是和韓德讓發生了什麽關係,對於契丹人來說,並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。可是,被這些傳言一說,就完全變了味道。將契丹王室染得一團漆黑,而這些八卦段子,讓每一個王族的成員都怒不可遏,卻毫無辦法。老百姓已經開始學著把這些段子當成每天飯後茶餘的必談。
“朕不得不怒啊!”耶律隆緒雖然隻有十二歲,可是他畢竟已經坐上了遼國皇帝的寶座,在這個位置,他才是天子,他才是整個遼國的統治者。任何可能動搖到他的根基的言論,都必須抹殺下去。
“防民之口甚於防川,這是漢人說過的話!”其中一名侍衛好歹念過幾天書,掉了個書包。
耶律隆緒冷眼看著這個不識趣的侍衛:“朕說過要堵住天下人的嘴了嗎?你們的腦子裏不知道裝的都是什麽。馬上吩咐下去,朕要去太後寢宮!”
兩個侍衛麵麵相覷,這,難道是遼國的皇帝要和太後正麵衝突了嗎?那樣的結局讓這兩個小人物不寒而栗,隻是在腦子裏一閃而過,卻不敢再想。耶律隆緒已經一甩袖子,大步走出了宮殿,侍衛急忙爬了起來,跟在皇帝的身後,一群太監宮女都跟了上來。擺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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