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皇上,外邊那些大臣都已經從寅時跪到午時了。外邊風雪太大,寒冷無比,有幾位老大人隻怕都已經撐不住了。聽說,禦史台和三司的部分官員也會陸續趕到,都要進諫皇上,求皇上收回成命。”
“哼!”趙德昭冷哼一聲,將手裏的奏折重重的合上,拍案而起,將一旁伺候著他批閱奏折的太監宮女嚇得半死。趙德昭走了幾步,在房間裏踱著步子,冷笑道:“一個個都有天給做膽麽?朕要立誰,難道還要過問他們?難不成,要朕把皇位傳給德芳,將來德芳再傳給惟正,惟正再傳給惟吉才是正道嗎?真是笑話!”
小太監都低著頭不敢吭聲,他們知道皇帝心中的怒火從何而來,說到底還是趙光義當初搞出來的那個金匱之盟惹的麻煩。趙德昭雖然靠著謝慕華血洗了開封府坐上皇位。可名義上,還是引了金匱之盟。也就等於變相承認了金匱之盟的法律效力。如今大臣們抬出來的嫡長子繼承是一個道理,其實,暗地裏,趙德昭最怕的是,有人引出金匱之盟,說皇位將來應該傳給趙德芳。
如果不是為了堵住群臣的嘴,趙德昭也不至於馬上就把太子給確定下來。他也沒有辦法,趙惟正雖然是長子,但是為人剛愎自用,年紀小小就已經輕浮無比,傲慢無禮。而且更要命的是,趙惟正的身體很差,或許是當初王皇後懷著他的時候動了胎氣,這位長子從出生開始,大病小病就沒有斷過。讓趙德昭很是無奈。
趙惟吉就不同,年紀雖然小了點,卻是乖巧懂事,又是喜愛讀書,又頗愛武藝,深得趙德昭的喜愛。所以要立太子的時候,趙德昭想都沒想,就指定了趙惟吉將來繼承自己的皇位。可是怕什麽就有什麽事。趙德昭的眼線回報,在西京的趙德芳,似乎得到了某些方麵的支持,想要引出金匱之盟,證明自己繼承皇位的合法性。趙德昭還沒來得及頭疼,外邊的大臣又來了一出,就算不用金匱之盟,也應該立長子的戲碼。
西京那邊,到底是哪些混蛋在跟朕搗鬼?趙德昭知道這一次絕對不是謝慕華,因為謝慕華遠在雁門關,而且西京那裏,當初謝慕華為了取信於自己,從來就沒有和趙德芳聯絡過,無論是明麵上還是私地下,都絕對沒有接觸。現在西京洛陽,已經處在趙德昭的嚴密監視之下,更加沒有發現有謝慕華在那裏蠢蠢欲動的痕跡。
那到底是什麽人呢?趙德昭臉色越來越難看,根本就不去看那幾個緊張無比的小太監。腦子裏轉來轉去都是這些事情。可是一時半會也理不出個頭緒。便隨口喚過一名小太監:“吩咐禦膳房準備好薑湯,他們要跪,就讓他們跪著好了。要是哪個倒了,就要禁軍將他們扶到前院來,用薑湯灌了,找馬車將他們送回家去。這些人,一個個腦子裏都讀書讀糊塗了。”
“是,皇上!”小太監急忙跑了出去。
那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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