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雪不僅僅席卷了開封府,西京洛陽也一樣被狂風暴雪襲擊,彌漫在天地之間的雪花讓那些守城的衛兵都幾乎睜不開眼睛。幾個抱著長槍,帶著棉帽的官兵無精打采的坐在城門口,死氣沉沉的連開口說話都不願意,似乎怕是一開口就會讓寒意順著嗓子直到肚子裏一樣。
進城的人也不是很多,幾個官兵懶洋洋的檢查著通關文書和路引,隨手就將一隊從北麵來的客商放了進去。若是他們知道自己放了什麽人進城,一定會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“相……哥哥就這樣來到洛陽,似乎有些不妥。”楊五郎左右看著擦肩而過的行人,低聲對謝慕華說道:“現在朝廷肯定都盯著呢,要是發現您不在雁門關,隻怕會想到你的動向。這樣就危險了。要知道,領兵在外,若是沒有朝廷的詔書,擅自離開職守,也是殺頭的大罪。”
謝慕華坦然的笑了笑:“這有什麽,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去雁門關找我。洛陽這裏,若是我不來的話,趙德芳那小子未必就能下得了決心。終須和他見上一麵才好。而且,洛陽現在統領禁軍的是曹璨。你要知道,曹彬都在裝老糊塗呢,曹璨還能不知道他爹的意思?就算我大咧咧的坐在曹璨的麵前,他也會裝著沒看見我。放心好了。”
兩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在洛陽的大街上,當然,謝慕華也多貼了幾縷小胡子,五郎抹黑了臉,這點表麵上的偽裝工作還是一定要做的。讓謝慕華感到慶幸的是,現在的資訊非常不發達,就算不化妝,也沒有多少人能認得出來自己是誰。從雁門關一路而來,謝慕華偽裝成客商,隨行就帶了十來個親信侍衛保護自己。好在到了洛陽才開始下雪,路上走的倒不是十分艱難。
洛陽城裏有座酒樓頗為出名,喚作“飛鳳樓”,裏邊的女子色藝俱全,酒菜也是美味可口。是洛陽城裏的達官貴人們宴請賓客、公款吃喝的必來之地。飛鳳樓占地極寬,前麵是一棟兩層小樓,進去之後,偌大的院落裏假山嶙峋,池塘清澈,如今皚皚白雪覆蓋其上,更是別有一番風情。
趙德芳自從被“發配”到西京洛陽之後,便時常來飛鳳樓借酒澆愁,反正趙德芳這個人看起來人畜無害,胸無大誌。洛陽的官員們也有意無意的和趙德芳保持著距離。他在洛陽待的雖然不是很愜意,卻至少是很清靜。在飛鳳樓夙夜買醉已經成了家常便飯。再怎麽說,趙德芳也是郡王的身份,腰包還是鼓囊囊的,實在不行,還可以讓洛陽府出錢嘛。既然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院子,又怎麽會和有錢的主兒過不去呢?於是,趙德芳就成了飛鳳樓的常客。有時候連續半個月泡在這裏也不稀奇。
謝慕華這一行的方向便是這座洛陽城最出名的樓子,剛剛走近飛鳳樓,因為寒冷已經被凍得手腳都不太靈光的龜奴就點頭哈腰的湊了過來,堆著職業的笑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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