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匱之盟登基的。必須要承認金匱之盟的法律效力。其次,就算趙德昭現在想翻臉不認賬,也要找個理由出來,說明趙德芳沒有資格去接任帝位。再次,哪怕趙德芳就是一堆垃圾,不能當儲君,為什麽有大兒子不立,要立二兒子。最後,自古以來的聖賢之道,都講究一個理字。皇帝動用武力,將這些讀書人,朝廷大員,從宮門口一路插回家,實在是有傷風化。朝廷需要作出表示!
文人,有的時候就是這樣,麵子要比命還重要,對於這些學士來說,從宮門被趕走不要緊,但是你皇帝也不能硬拉硬拽,要那些蠻橫不講理的禁軍就像拉牲口的一樣,把這些天之驕子都給拉回家吧?這已經不是要立儲的問題了,是皇帝在用大嘴巴子抽文官的臉。朝廷不是要重文輕武嗎?(雖然嘴上沒說)朝廷不是要優待讀書人嗎?太祖遺訓,不是要求不得殺害讀書人嗎?好,那就把麵子還給我們。
所以,這一次,一直以來,分成很多個派係的文官們,無論是趙普係、呂端係還是謝慕華係,又或者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鬆散派係,難得地團結成了一塊鐵板,奏折雪片般的朝皇宮飛,萬言書你方上罷我登場。反正這兒都是有學問的人,這個引用《論語》,洋洋灑灑幾千字就出來了,那個引用《孟子》,不一會兒萬多字就出來了,一時間,開封紙貴。朝廷的官員們橫下一條心,一定要把麵子給撈回來。
趙德昭已經被這些奏折給逼瘋了,連續六天沒有上朝,禦書房裏的奏折堆得像山一樣,全部留中不發。就是不批!
寇準等一小撮別有用心的官員,一看皇帝是這架勢,頓時來了精神,大隊人馬這次沒去皇宮鬧事,而是正經八百的走程序——請皇帝上朝。這可是正事,身為國家領導人,你不能不處理政事吧?雖說那雪片般的奏折,九成都是說立儲要麵子的,總還有一成是說正經事的吧?好,皇帝都留中不發,叫大臣們怎麽處理?
第七天,也就是開封府落下今年的第一場雪之後的第七天,趙德昭終於上朝了。
已經忍了很多天的官員們排著整整齊齊的隊伍,走上朝堂。今日的趙德昭和往日不同,放眼望去,皇帝的臉色十分難看,也不知道有幾個夜晚沒有睡好覺了。雙眼深深的陷了下去,臉上的顏色也帶了些蒼白。趙德昭冷冷的看著階下的官員,冷聲說道:“有本就奏吧!”
率先而出的就是三司的官員,三司掌管財政,入冬以來,大雪鋪天蓋地,不少地方壓垮了民房,封鎖了道路。很多窮困的百姓需要救濟,三司要處理財政,就要皇帝點頭,是開倉?還是賑錢?
趙德昭沉著臉,一筆筆的將重要的正經事給處理的差不多了。朝堂上立刻就陷入了尷尬的局麵,一片沉默。
每個官員心中都有話要說,但是他們都明白,法不責眾是一回事,槍打出頭鳥是另外一回事。現在立儲已經成了趙德昭的逆鱗,誰先上手去摸一摸,誰就要倒黴。自己要麵子並非就不想要命了。
趙德昭冷冷的看著群臣,心中一陣不屑,寫奏折的時候一個個喊的震天響,一副皇帝要是不給麵子就馬上死在麵前的模樣,現在給了他們機會,讓他們說話,又沒有一個敢說話的了。
“臣王旦,有事啟奏!”王旦大步從隊列裏走了出來,雙手捧著節笏,恭恭敬敬的站在朝堂中間,百多道目光立刻聚焦在王旦的身上,終於有人做出頭鳥了。
“說!”趙德昭頭都沒抬。
王旦高聲說道:“官家前些日子有聖旨說立儲。不知道官家為何不立趙德芳殿下為皇太弟?當初皇上登基之時,所引的金匱之盟上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,皇上登基之後,趙德芳殿下便是儲君。為何皇上此次要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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