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寒的天氣裏,有人會願意出門嗎?若非是確實有事,想必很多人都會選擇待在家裏,抱著暖暖的炕頭,喝點小酒,和兒女們說說話,和妻妾們溫存一番吧。可是,在雁門關外北口,卻出現了一幕極為奇特的場景。
數百名契丹騎兵,帶著千餘匹戰馬,如同散步在地麵上的幾條黑色長線一般,靜悄悄的停在原地,除了耐不住寒冷的馬兒,時不時用蹄子敲打著凍得生硬的雪地,從鼻子裏打幾個噴兒以外,幾乎就再沒有別的聲音。這隊契丹士卒不是來打仗的,他們沒有攜帶什麽輜重,看起來,倒像是來接人的模樣多一些。
為首的將軍,雙手凍得通紅,忍不住舉起來嗬了幾口熱氣,看著北口的方向。他身為大遼國北院大王,原本不用親自來這一趟,可是,無論是蕭燕燕還是休哥自己,都有些不太放心,於是,便親自領著兵馬來雁門關接人來了。契丹人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要是謝慕華有什麽別的想法。就憑著他們帶著的千餘匹戰馬和契丹人的騎術,足夠他們跑到離這裏最近的三寨去。到那時候,大不了宋遼之間就再次撕破臉,來一場小規模的局部爭鬥唄!
休哥知道謝慕華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,他並不是擔心謝慕華想吞了自己這一隊騎兵,而是焦急的等待著蕭月影的出現。寒冷的季節,就連陽光都帶著幾分冰涼的意味,軍紀森嚴的契丹士卒,不敢在休哥麵前妄動。任憑已經凍得有些發麻的大腿貼著墊著厚厚棉褥的馬鞍,安靜的等候著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從北口那裏傳來一陣輕緩的鑾鈴之聲,一輛精致的棕色馬車,在一隊手握長槍的騎兵簇擁之下走了出來。看到對麵的遼軍,騎兵隊裏快速奔出一騎,馬蹄鐵敲打在帶著薄冰的地麵上,發出撕裂的“叉叉”之聲,快要到遼軍陣前。那名騎兵,一勒韁繩,不卑不亢的看著休哥道:“是耶律大王嗎?我家相公相請,不知道耶律大王可敢過來一敘?”
契丹的騎兵隊一陣騷動,這還了得?這不是逼著耶律休哥過去麽?要是謝慕華有什麽想法,無數宋軍一擁而上,自己又怎麽來得及救援。休哥緩緩抬起手臂,這是他的軍令。一瞬間,有些吵雜紛亂的契丹騎兵立刻安靜的下來,若是哪匹馬兒還不識相,主人便勒緊了韁繩,絕不讓它再喧嘩。
“這有什麽大不了的?我去!”休哥笑道:“謝慕華也不是這種人,同樣的招數,坑了李繼遷一次,還能再拿來坑我不成?你們稍安勿躁,我去去就來!”
休哥為示自己之心,將長刀丟給身後的副將,兩腿一夾,那馬兒滴溜溜的便小跑了出去。就連過來傳話的宋軍戰士,也不禁暗自佩服休哥的勇氣。一提馬韁,調轉方向,便朝本陣跑去。
宋軍那裏,馬車的車簾被緩緩拉開,一個裹著黑色皮毛大氅的淡雅女子,在侍衛的攙扶下,走下車來,她的身邊依舊是當初服侍她的阿司等人,十來個契丹的侍衛遠遠的跟著蕭月影。看著他們心目中的女神,和謝慕華一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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