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本事,又怎麽能和南院大王相提並論?宋人不是無將,而是朝廷不敢用將。這不同於我們大遼國。蕭太後和皇上對領軍大將信任有加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。才能上下一心,作戰無人掣肘。”
“當是如此!”耶律斜軫冷靜的看著戰場上局勢。
此時的戰場已經是另一番場麵,連綿不斷的細雨連接著天與地,在灰蒙蒙的天空和一片泥濘的大地之間勾勒出一道細巧的珠簾。而這無窮無盡的簾幕之中,深冬的寒風微微的吹拂著,將無盡的寒意帶到激戰中的戰士們身上,雨水帶著冰寒的空氣滲透了他們盔甲和襯裏,若是稍不動彈,一股徹骨的寒意就會籠罩全身。數萬人在羊山之下舍生忘死的激戰,不斷有人倒下,不斷有人衝擊著契丹人的圍困,在筋疲力盡之後,倒臥在血泊之中……
張斌急的想要大呼出聲,他的部下從早上一直激戰到現在,實在已經是無力為繼,可是他卻沒有別的辦法,隻能看著自己數千部下,一點點被契丹人蠶食。一個個鮮活的麵孔,也許昨天還在和張斌開著玩笑,說著家鄉話,可是如今,他們已經成為地麵上那冰冷的屍體,他們的手腳埋在泥濘之中,他們的兵刃丟棄在地上,成為長城邊上,古往今來,為了華夏民族的生死存亡,而犧牲的又一縷忠魂……
“韓大人,你猜李繼隆會怎麽做?”耶律斜軫微笑著問道,戰局已經漸漸落入了耶律斜軫的掌握之中,他說話也分外有底氣。
韓大人思索了一會兒,苦笑著說道:“軍陣之事,實在不是在下所長,還望南院大王不寧賜教。”
耶律斜軫忽然調轉馬頭,看著東南方向,沉聲道:“我猜,李繼隆若是還有伏筆的話,當從此方來。”
韓大人似乎猛然想起一事,聲音頓時急促了起來:“東南方?那裏有宋將先鋒將領曹翰、田敏的八千騎兵。難道李繼隆讓曹翰、田敏做幌子?而此時此刻,已經將他們秘密調來了羊山?”
“很有可能!”耶律斜軫自負的說道:“假若是我的話,我就會這麽做!”
話音剛落,東南方一彪軍馬殺到,為首旌旗飄展,上邊大書著:曹、田兩字。
“果然來了!”耶律斜軫冷哼一聲。他座下傳令官早已得了將令,看到曹翰、田敏的軍馬到來,立刻取出號角,帶著一隊傳令兵一起嗚嗚嗚的吹起來,雖然在激戰之中,可是契丹人依然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這蒼涼的號角之聲。這號角隻有一個意思——讓開一條路,放宋軍匯合!
沒有一個契丹兵懷疑自己聽錯了,他們在長期的軍旅生涯中已經養成了完全服從耶律斜軫的習慣,隻要號令一到,馬上就堅定不移的執行。這才是耶律斜軫練軍這麽多年的成就。雖然契丹大軍心中依然有不甘,雖然他們想著,隻要後隊的兄弟們堅持一會兒,再頂住宋人的騎兵一段時間,自己馬上就能把張斌部徹底消滅在這裏。可是,他們依然馬上讓開了一條道路。
先鋒將領曹翰、田敏帶著八千騎兵一陣風似的卷入了耶律斜軫的陣中,找到已經筋疲力盡,幾乎無力再戰的張斌,順勢將他們往陣中一裹,撞破契丹大軍的封鎖線,和外圍的宋軍回合在一起。
如今宋遼雙方兵力相當,而耶律斜軫的部下,從早上激戰到如今,體力也早已不濟。隻是這些契丹人實在是悍勇的很,他們習慣了在耶律斜軫的部下,用這樣超乎常人的方式作戰。他們透支自己的體力和精力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。多一次,對於他們來說,根本就沒有所謂。
“宋軍要退了,咱們追還是不追?”韓德讓咽了一口口水,今天一天的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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