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哥還在擔心他的安危,李繼宣殺得像個血人似的。他頭頂雙刺衝天盔,剛好護住了眼睛,不被雨水擋住視線。身上穿著是細環鎖子甲,一個個指頭粗細的鋼環緊緊扣在一起,別說是刀劍穿過不過去,就算是箭矢,也無法擊碎這兒的鋼環。濺在他身上的鮮血越來越多,那迷蒙的細雨根本無力將血水清除,李繼宣手中的大斧也似乎越來越沉重,五千精銳突入遼軍大陣,直奔著耶律斜軫帥旗所在的方向,拚命衝殺,終於把契丹人的前陣撞開了一個豁口。
一個摔落在地上的契丹士兵,抓起地上的長槍,狠狠的刺進了李繼宣的大腿,那個契丹士兵麵目猙獰,雪白的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,死命的將紮在李繼宣腿上的長矛,拚命的朝裏捅去。李繼宣大斧一揮,將那長矛攔腰截斷,隨手一斧將那契丹人砍死。隨即將大斧交在左手,右手卻一把抓住半截長矛,用力拔了出來,一股鮮血順著長矛拔出的方向狂飆出來……
部下急忙撲了過來,左右護著李繼宣,一個小將高聲叫道:“李將軍,您已經負了傷,不如去後陣包紮,前邊有我們頂著!”
“不用!”李繼宣看了看腿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,冷笑一聲,高聲叫道:“眾兒郎,拿下耶律斜軫再包紮傷口也不遲……”說罷,舞動大斧,依然身先士卒朝契丹軍中衝去。
宋軍見李繼宣如此勇悍,士氣大振,刀槍並舉,馬蹄紛飛,硬生生的將契丹人已經散亂的隊形衝擊的更加體無完膚!
耶律斜軫抓著馬鞭,咬著下唇,他的嘴唇因為用力都已經發白了,韓德讓有些緊張的看著耶律斜軫,再這麽下去,局麵很快就要失控了。到了失控的時候,就算耶律斜軫是大遼國的軍神,哪怕他是耶律阿保機靈魂附體,估計也難以抵擋……
耶律斜軫咬著牙叫道:“全軍後撤,我親自斷後,退到羊山便不可再退!”
韓德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什麽?退到羊山就不退了?那裏可還是宋人的勢力範圍之內,要是在那兒再冒出來一路宋軍,自己豈不是把這條老命陪著耶律斜軫一起丟在這裏。韓德讓琢磨著是不是有必要要行使自己監軍的權力了。忽然他的大手被耶律斜軫抓住拍了一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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