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狂的契丹人,混亂的隊伍已經陷入了崩潰的邊緣。
“這次的計劃,名字就叫斬首。”誰也看不到,在無邊混亂的宋軍後方,一股精銳的鐵騎,森嚴的排列開來。楊延彬手提大槍,勒住韁繩,冷然看著前方,口中無悲無喜的說道:“雖然代價是大了一些,但是能斬了乙室王,還是值得的。”
關定邦倒提著關刀,一臉激動的吼道:“待會就讓我親手砍了撒合這個孫子。”
“那倒不用急。”楊延彬英俊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,看著宋軍在不住的混亂,不住的逃走,淡然的說道:“打仗就是要有犧牲的事情。殺敵一萬自損八千。天底下隻想占便宜不想吃虧的將軍多得是。可沒幾個人能做到。”
關定邦咬著牙關,以他當年的性格,現在早就帶著部下衝出去了,現在關定邦身為一方統帥,早已明白了局部的利益要服從全局考慮的道理。這裏是兩人帶領的整整八千精銳騎兵,全部是跟黨項人作戰的時候淬煉出來的精英。重甲騎兵們全身上下覆蓋著黑色的鐵甲,就連戰馬的身上,也披上厚厚的馬甲,隻留下四支長蹄。清一色的鐵矛,清一色的長弓。在風中獵獵作響的戰旗,顯示著這支軍隊無以倫比的輝煌。
“大同城現在這麽空虛……”關定邦支吾了一聲,一臉擔憂之色。
楊延彬沒有答話,這一次是楊繼業定下的計策,假裝兵分三路出動。其實大同幾乎沒有主將鎮守,楊繼業冒充七郎領著一支軍隊出城東進。而七郎卻帶著八千精銳暗中埋伏在關定邦的隊伍之後。計中計,連環計。要是耶律休哥決定吃掉關定邦這一支看起來最弱的軍隊,肯定不會用牛刀殺雞。無論是北院哪個大將前來。以七郎和關定邦的本事,都足可以對付他們。戰勝不是目的,這一次的目的,就是要陣斬對方大將,從而使得契丹人的士氣跌入冰點。想想當年耶律敵烈的五個兒子死的多麽淒慘,就可想而知,契丹人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去麵對這樣的失敗了。
而楊繼業和楊延昭的出擊,隻是佯動而已,要是休哥真的敢在這個時候攻打大同。楊繼業必然會讓他大吃一驚,兩路宋軍第一時間切斷休哥的退路,雁門關大軍齊出。大同城下,就是休哥的葬身之地。
“不用擔心這麽多了。”七郎淡淡的說道。
遠處的宋軍輜重隊果斷的拋棄了車馬,比退軍跑得更快,潰亂的宋軍隻顧著朝西南方逃走,根本沒有回頭去看的功夫。
撒合拚命叫喊道:“不要顧著糧草,先追上去,消滅他們。”可是到了這份上,很少有人能控製住自己。當先的幾輛大車被契丹人勒住毛驢,隨手一刀割破車上的袋子,白花花的大米順著裂口就滾了出來,在黑色的土地,猩紅的鮮血中,顯得格外耀眼。無數契丹官兵一聲歡呼,陷入瘋狂的搶奪之中。糧草,是製約契丹大軍更進一步的關鍵,現在看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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