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踏上轎門的那一刻,禮樂煙花逐一在空中升騰綻放。
她一陣暈眩,眼前變得模糊。
還好眼尖的紅煙緊緊將她扶住,她才得以穩住重心。
這時,那個九龍椅上的男子緩緩朝他走來。
一身明黃龍袍的他,身影挺拔而碩長。他有著如牛奶般白皙的臉龐,並不像許多人那樣有著粗大的毛孔,用“麵如冠玉”這個詞語來形容倒是恰如其分。其次,他那高高挺立的鼻梁讓這年輕人顯出剛毅的氣質。
此刻,他沉重的一步步跨來,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令人聯想到無星的夜空。他的笑容優雅而冷漠,帶著一股高貴不凡的神氣,最引人注目的,是當他微笑時露出嘴角的兩根細長尖銳的犬牙!
是的,明明是笑,但蘇念尾卻從他的瞳孔裏,看到了似熊熊火焰的東西。
近了…….
一步步的,越發接近了……
那種窒息感越發的強烈了。
是的,為了表現出東秦國對烏礓和親一事的慎重,皇上親自決定為和親的央月郡主蓋上喜帕。
金色的陽光下,映襯著他溫潤的笑容,是那樣的奪目與耀眼。隻不過,眼底那抹深深的陰鬱,卻讓她如此心痛。東陵褚天,那個讓人如沐春風的少年,那個笑起來日月為之黯淡的少年,那個對最親的小鬼,再見了。雖然,她不能永遠陪在他的身邊,但是有他為她蓋上這人生中唯一一次的紅蓋頭,她亦滿足了。
當修長幹淨的手指接過那抹紅得令人心碎的喜帕時,蘇念尾迎著少年那絕美的微笑,無力的閉上了眼睛。是的,哪怕再多看上一眼,她的心就忍不住的想要動搖。
喜帕下,她望著他握住她的肩,癡癡的問;“笨女人,如果有來世,你會嫁給我嗎?”聲音細若蚊蠅,僅次她能聽見。
轎中的她,渾身一顫,身體僵硬如石。
“會嗎?來生……來生……”他的話語,仍然那樣的癡念,幽怨。似乎,是一種哀求,又似一種責怨。
來生………..
來生……….
很久很久,耳畔還纏繞著這兩個字的回音………..
他的聲音,是那樣的柔軟,纏綿,仿佛像一根蔓藤般長進她的心裏,然後又將她的五髒六腑,緊緊交纏在了一起。瞬間,又花出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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