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高一的寒假。
老宅裏燈火通明,南夢溪坐在餐桌上,和南燾吃著晚飯。
周圍很安靜,偶有院子裏的寒風從半開的窗口飄進來,將空氣一點點的凍結。
打破這份安靜的是南夢溪的問句:“爸,媽去哪了?我今天一天沒有看到她了。”
南燾怔了下,隨即放下筷子,鄭重道:“我們離婚了。”
簡簡單單的五個字,猶如刺利箭破了南夢溪脆弱的脖頸。
她睜大眼,難以置信的看著南燾,出口的嗓音如吞了碳火般幹澀:“為什麽要……離婚?是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
“是爸爸提的。”南燾避開了重點,眼睛沒有看南夢溪,“怕你知道難過,就想著過段時間再告訴你。”
“為什麽?”南夢溪近乎失聲的呢喃,“之前不是都好好的。”
南燾沒有正麵回答,隻是笑了笑:“雖然我們以後不會在一起生活了,但是你媽媽她還是愛你的。”
“爸爸還有工作,你慢慢吃。”說完,南燾起身離開餐廳。
南夢溪怎麽可能吃得下。
但看到南燾籠罩了一層淡淡落寞的背影,她終究是把嘴裏的話吞了回去。
*
之後,南夢溪明裏暗裏問過好幾次離婚的理由,南燾都敷衍著過去。
時間一長,南夢溪知道無論怎麽問南燾都不會說,南燾又每天早出晚歸的,就沒有再問。
就這樣到四月的一天夜裏,南燾疲勞駕駛,出車禍被送往醫院搶救,南夢溪沉浸在巨大的噩耗中,孤零零又無助的坐在手術外。
等了不知道多久,走廊上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。
“咚咚咚”,像沉悶的大石塊,一下下的敲打在南夢溪的心口。
她緩緩的抬起臉,渙散的眼眸中,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停了下來。
“南南,你爸爸他怎麽樣了?”女人不是別人,正是消失了幾個月的方沁茹。
南夢溪看著她沒說話,她打量著完全變了個人的方沁茹,眼中猶如裝了一潭死水。
一時間,空氣靜的可怕,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。
隨著南夢溪的目光從價值不菲的衣飾挪到那紮眼的鑽石戒指上,暴風雨降臨了。
“你再婚了?”
明明是很平靜的話語,用嘶啞的不成調的嗓音說出來,有種說不出的意味。
就好像,站在她麵前的,是一堵冷冰冰的牆,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。
方沁茹很愧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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