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看著醫生正在幫林逢包紮,他坐在一邊,神情淡漠,盯著自己受傷的手出神。
不到一會兒,那雙手就被包成了一個粽子。
程鹿說不感動是假的,那種情況之下,一般人都會好好躲著才是,又或者根本就反應不過來,偏偏林逢不一樣,空手接白刃救她。
雖然她自己也能躲開,可林逢這個舉動的確是挺讓人感動的。
程鹿抿了抿唇,看了眼手機,老周已經在審訊李星朗了,讓她安心。
她正看著手機,眼前的光忽然被人擋住了,眼前一暗,她抬起頭來,對上林逢的眼神。
林逢說:“好了。”
程鹿站起來,對林逢點點頭,垂下眼眸,說道:“林教授,今天的事情,多謝你了。”
林逢睨了她一眼,“我隻是不想你救我第二次罷了。”
他知道程鹿打得是什麽主意。
不就是救命之恩,以身相報嗎,這一次,就算是和上一次抵平了,誰也不差誰。
也不用以身相許了。
他語氣淡漠,邁開長腿就往外走,等程鹿回過神來,就隻能看到對方一個挺拔的背影。
傍晚驕陽不減,熱浪陣陣。
路邊賣雪糕的小攤上圍滿了一群學生,嚷嚷著要什麽粉公主冰淇淋,林逢沒有開車來,就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回去。
許繡擔心得不得了,看到林逢回來,眼睛止不住發紅。
林逢把受傷的手背在身後,半掀著眼皮看過去:“眼睛發炎就去醫院,別賴在我這兒。”
許繡哭唧唧,“小叔都怪我不好,要是我當初不去招惹李星朗這個神經病就好了,也不會害得你變成這樣。”
說著,許繡硬是把林逢的手拉扯出來看。
林逢:“又沒殘,你哭什麽。”
許繡吸了一口氣,把一肚子煽情的話給吞了進去。
別墅外麵有車聲想起來,許繡眨了下眼睛,問林逢:“小鹿姐過來了?”
林逢皺眉,應該不是程鹿。
如果不是程鹿的話,那就隻有林家的人了。
果不其然,許繡開門之後,門外站著一個男人,模樣英挺,身姿挺拔。
許繡不太高興地喊了一聲:“哥。”
許戈橫了許繡一眼,從門外進來,朝著屋裏麵正在泡菊花水的林逢點了點頭,恭敬地喊了一聲:“小叔。”
林逢沒有看許戈一眼,在杯中倒入熱水,說道:“把她帶走,這裏不包晚飯。”
許戈看向林逢包成了粽子一樣的手,他皺眉,走過去幫林逢倒好熱水,“小叔,抱歉,繡繡給您惹麻煩了,害的您受傷。”
林逢唇角掀起一個不太友好的弧度,“消息傳得還真快。”
“家裏人還不知道,是我在警局有幾個朋友,他們通知我的。”
許繡像是想起了什麽,問許戈:“那你知道小鹿姐嗎?哥,你不知道,小鹿姐可是我們……”
許繡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她對上林逢毫無溫度的眼眸,嚇得一個哆嗦,林逢這個眼神意圖再明顯不過了——再敢多說,扒皮抽筋。
許繡嘿嘿一笑,還以為是林逢沒打算把程鹿帶回家,隻好話音一轉說:“小鹿姐可真是個我們的大恩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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