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沒想過，他們會有這樣一天吧。 他的微笑，笑裏都是倔強，都是忤逆。 說完之後，他拖著柳千陽，走向那庭院，吱呀一聲打開房門。 “母親，準備好了嗎？該走了。”李天命道。 “走吧。”衛婧就站在門口，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來了。 她也將她的伴生獸帶進了伴生空間內，此刻她什麽都沒帶，隻有了然一身。 她走上前來，輕輕幫助擦掉李天命身上的血跡。 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，她什麽都沒說，可是從她此刻臉上的笑容，從她一身輕鬆都可以看出來，她已經解脫了啊。 “母親，請。”在萬眾矚目之下，李天命帶著一個滿頭白發的女人，從庭院裏走出來。 那個女人雖然老邁，但她的行走姿態仍然優雅，她的氣質仍然出眾，誰都能想象，曾經的她，是一個讓無數人癡迷的絕色女子。 李天命一手粗暴的拖著柳千陽，一手輕輕的扶著母親，讓她坐上馬車。 在關閉卷簾的那一刻，衛婧看了一眼李炎楓的方向。 此刻的李炎楓滿臉恍惚，他沒想到今天的她，竟然能讓自己想起她年輕時候的風華。 那時候他每日都在想，自己何德何能，能追求到這樣的女子。 可是讓他更慚愧的是，那個女人到今日都麵帶微笑，就在卷簾關上的一瞬間，他看到了她的笑容。 這種從容而淡然，讓他世界簡直崩塌，竟然有一種高攀不起的錯覺。 明明是一個廢人啊！ 她憑什麽，在離開的時候，比自己都要從容！ 其實這個笑容，才像是一把刀，真正撕裂他的內心，比李天命的bī問還要狠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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