跡。
但王韶隻是韓岡的舉主,而且並不是唯一的舉主。雖然以地位論,王韶遠在韓岡之上。但在韓岡眼中,他跟王韶是擁有共同目標的盟友,而決不是主從。王韶舉薦韓岡,是為朝廷舉薦,是為他的目標而舉薦,並非是對韓岡的恩賜。沒有王韶,韓岡照樣能做官,當時張守約已經要舉薦韓岡了。
所以王韶、王厚也從沒有——或者說從不敢——以恩主自居,把韓岡當成下仆呼來喝去。
聽出了韓岡聲音中的怒意,王舜臣悚然一驚,知道自己說錯話了,忙幹笑了兩聲,“俺這不是擔心三哥你跟王安撫鬧得不痛快嗎。”
“開拓河湟不僅是王安撫的事,也是我韓岡的事。自當與王安撫同心協力,又豈是他人能幹擾得了?……郭太尉很看重療養院和軍中醫療救護,希望我能把心神多放在上麵一點,方才也是說得此事。”
韓岡微笑著,眉頭也舒展開來。他不會把王舜臣的一時失言放在心上,隻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跟著王韶是因為盲目的忠義之心,才故作發怒——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。而最後他也沒有瞞著王舜臣,一個巴掌一顆甜棗,總不能一直嚴詞厲色,讓王舜臣跟自己離心。
郭逵重視軍中醫療救治,也給韓岡打了鼎力支持的保票。就在當天,韓岡便把準備好的申請和計劃一起遞了上去。
關於秦州療養院的地址,韓岡早已選定了,照例是軍營。而駐院醫師,還有有著護理經驗的護工,也都安排妥當。
韓岡圈定的軍營,原本駐紮了一個指揮的禁軍,秦州的禁軍一向高傲。但在郭逵的命令下,卻也老老實實的遷到了秦州城中的另外一處軍營,跟人擠著睡覺。
若是在往日,營中這麽急著搬遷,更換戍守、駐紮之地,總得會鬧上一鬧——通常不是營裏的士卒,而是周圍做著小買賣的生意人,他們的衣食父母都是營中的士兵——但今次不同,韓岡隻是在門前站了站,安撫了幾句,不但攤販沒一個敢作聲,周圍開店的住家也都是老老實實。
韓岡本以為他們是預計到療養院辦起來後生意會更好,所以才不鬧騰。但後來聽仇一聞說,這是韓三官人名氣太大的緣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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