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,到明年下半年時機成熟後才開始推行。但為卑官加俸並給胥吏俸祿的計劃不知怎麽流傳了出去,卻不得不將之提前。
因為事發倉促,頒布的條令中有不少缺憾,文彥博抓住其中的幾點加以攻擊,便是鬧了一個上午。也就是因為文彥博鬧騰得太厲害,趙頊留王安石下來商議軍務,卻沒有把文彥博一起留下。
王安石跟著趙頊,君臣二人一路走到武英殿。擺在偏殿正中的沙盤不再是前些日子的秦州山川,而是以橫山為主軸,囊括了鄜延、河東山川地理的沙盤。沙盤之上山巒起伏,無定河和黃河穿山而過,條條支流清晰可辨。
不過當王安石在殿中見到了一名武將,就再沒去在意沙盤的事,‘燕達?’
前日在綏德城立下大功的西軍將領正在沙盤邊跪著。燕達現在已經是鄜延都監,但因為他是郭逵被提拔起來,跟種諤不合,在韓絳麵前也不受待見。今次他上京詣闕,也是被韓絳打發出來的。
“平身。”趙頊出聲示意燕達和殿中的內侍都站起來。
燕達年紀在四十上下,身材雄偉,挺身而立有淵停嶽峙之態。不過容貌醜陋,麵如鍋底,虯髯蜷曲,略顯細小的雙眼寒芒隱生,瞪起來仿佛就要吃人,如同古之惡來,讓殿中內侍也不敢正眼看他。
不過燕達的性格完全沒有半點外表上的暴躁剛戾,相反的,卻是以帶兵寬厚著稱。他前日麵聖時,趙頊問他帶兵當以何者為先,他的回答是‘愛’。趙頊詫異的問道愛怎麽能超過威,燕達則道,‘威非不用,要以愛為先耳。’
這番話讓趙頊聽了讚賞不已。若天下統軍的臣子都這麽想這麽做,也不會時不時的就有兵變了。李複圭在慶州,恣意威福,苛待眾軍,連鈐轄都監都是想殺就殺。讀了多少年的書,連個武夫都比不上,真該讓已經被貶到外地的他來聽一聽。
大宋天子走到沙盤邊,王安石跟在後麵走上去。燕達見狀,躬身退後了兩步,不敢居於王安石的身前。
趙頊雙手扶著沙盤邊框,眼睛盯著無定河,沿著河道從無定河與黃河的交匯處一直向上看去,越過綏德城,停在了橫山的北麓。這裏插著一麵小旗,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