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。到後來有些不成器的便是主動把渾家獻給,以求個更好的佃田。在江南佛教興盛之地,這樣的情形不勝枚舉,世人已經習以為常。
第三就是典當放債。所謂的質庫,也就是後世的當鋪,便是出自於寺廟,世稱長生庫。也許一開始還有幫信眾臨時周轉的用意在,但到了如今,已經完全成了一門財源滾滾的大買賣。而放債也是一樣,利息與世間平齊,追債時也沒幾個還會記得慈悲二字。
由於廟產不須繳納賦稅,而僧人也不用服徭役。有了張度牒,再把家中田地店鋪掛到寺廟的名下,就可以安安心心的享受沒有稅賦徭役的幸福生活——許多寺廟都提供這樣的服務,並不會乘機吞沒產業——這也是為什麽一張度牒能賣到三百貫的原因所在。
有心事佛的,沒錢剃度。而有錢剃度的,則隻是為了做了和尚後的好處。占盡天下便宜,還有著一分道貌岸然的模樣,這讓韓岡如何能看得順眼?
不過韓岡對於個人和階級分得很清楚。僧侶這個階層已經腐爛透頂,但其中卻有不少有真才實學的人物。真定高僧懷丙,以工程技術著稱於世,他用兩條船從黃河中拉出八匹鐵牛的事跡,千年後韓岡都在教科書中學到過,而他修複趙州橋、修複傾斜的木塔,也是在此時傳說甚廣的故事。他成名在仁宗朝中,如今應該仍尚在人世。
針對智緣這個人,韓岡也同樣很欣賞。能放棄在京城的名望和地位,來到古渭這個荒僻之地,為大宋的擴張而盡一份自己的力量,實在是很難得。雖然他所宣稱的弘揚佛法隻張幌子,本質上還是為了立下一份功績,籍此取得更高的地位。
但緣邊安撫司中,又有誰人不是這樣,韓岡不會因此而求全責備,反而多了分認同。他奉王韶命陪著他往青唐部做水陸道場,幾天下來,兩人談天說地,剛見麵時的一點不快已經不見蹤影,
說了一陣閑話,智緣將馬身向韓岡湊近了一點,避過俞龍珂和瞎藥各自派出的一隊護衛的耳目,壓低了聲音道:“機宜,貧僧這兩日觀俞龍珂和瞎藥兄弟之間似有隔閡,恐有蕭牆之亂。若是能從中調解,也許就能讓他們對朝廷更加順服。”
韓岡露出一絲不出所料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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