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張了萬裏江山。這一番輝煌,至今猶在西北百姓口中傳唱。連當今天子趙頊,也是對唐太宗的功績深為敬服,進而追慕不已。
當然,河湟之地淪於吐蕃人之手,同樣是被唐朝丟掉的——是安史之亂後中原勢力大衰的緣故。自吐蕃開始,沙陀、黨項、契丹紛紛侵入中原,所造成的後果,說句難聽點,就是如今宋室始終難以振奮的主因。而偃武修文的國策也是因為晚唐五代子弑父、臣弑君的武人之亂,給宋初君臣們留下了太過深刻的恐懼,才順理成章地形成。
但這些,韓岡就無意再提,要比就往好處比,比爛則是毫無必要——畢竟,總是有更爛的。老是想著後麵還有更差的,反而就沒有上進的動力了。
智緣也不會說出這些煞風景的話來,他更是為韓岡的話勾起了心思,隱藏在他眼神中的,全然沒有半點屬於出家人的平靜:“當年李衛公等諸多名將,敗突厥,破回鶻,讓胡人不敢東顧。如今,漢家天子欲重定西土,不世功名,也正在今日!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觀察,東朝的王韶自領有緣邊安撫司之後,越發的咄咄逼人。今次他能在渭源築堡,明日就能穿過大來穀到狄道築城。等到他控製了的武勝軍,不知觀察到河州還能保得住?”
木征半閉著眼睛,靠在一堆氈毯中。他在宋為河州刺史,在夏則是河州觀察使。宋人稱呼他一聲刺史他應下,眼前的這位禹臧家的使者稱呼他觀察,他也照樣應下。
“這不還沒打到狄道嘛,我隻要保住河州就夠了。”木征懶洋洋的說道。
木征並不是很有野心的人。他對用兵擴張沒興趣,也無意跟他的叔叔去爭吐蕃讚普的位子。隻要不打到他家門口,他最多也隻是派點兵湊個熱鬧,絕不會跟人硬拚。
當年其父瞎氈早亡,他被逼得放棄河州,躲到西北的安江城。後來他聚集部眾,也隻是打回河州就停手了。武勝軍原本是他二弟董裕的地盤。董裕死後,木征順理成章的接收了這片土地,但他沒有留給自己,而是交給了他的另一個弟弟瞎吳叱。比起他的那個心比天高的二弟來,木征的性子可算得上是小富即安。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