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部眾被保護起來。隔著七八步的距離,與韓岡麵對著麵。
瞧著眼前在自己的城內對峙的雙方,瞎藥眼中凶光大盛,可轉眼間便又深藏下去。他本想著在宋夏兩邊走著平衡,爭取更多的利益。就像他一向瞧不起的兄長俞龍珂那樣,在大宋、西夏、木征以及董氈四家之間來回搖蕩,這樣的做法,仿佛是在雞蛋上跳舞,可十幾年來,俞龍珂卻一點也沒出過差錯。
如今輪到他自己來獨立處置外事,卻一下就變成了王見王的死局。瞎藥明白,擺在他麵前的選擇隻剩一條,不管是韓岡,還是野利征,總得挑上一邊。兩邊的後台雖然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,但事到如今,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,總要得罪一方。
韓岡打量著西夏人的使者,而對麵也是同樣投來審視的目光。
“韓機宜。”智緣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,低低的僅有韓岡一人能聽見,“可記得徐令之子?”
‘徐令’這兩個字所能容納的含義實在太寬泛了,可能是人名,也可能是官名,還有可能是某個同音的詞藻——韓岡並不擅長猜謎,對一些典故也不甚了了,正常情況下他是猜不到智緣究竟在說誰。
不過依照眼下的局麵,智緣會提到哪一位名人,韓岡即便是用腳趾頭去想也能想得到。而從結論倒推回去,徐令究竟是哪一位,那就很容易能找到答案了。
曾做過徐縣縣令的班彪,有著一對撰寫史書的兒女,有著一個擅長辭賦的皇妃妹妹。但最重要的,是他還生了一個更為出色、千年以來始終受人讚頌的小兒子。
投筆從戎、遠行萬裏、揚威西域的班定遠,讓千年以來的漢家士子,不吝用最熱情的詩句去讚美。班超出使西域,在鄯善國中,以麾下三十六人夜襲匈奴使節,斬首而歸,逼得鄯善王投向了中國。
在要招攬的對象的居城中,與敵國來的使臣狹路相逢,無論是韓岡還是智緣——不,隻要稍稍讀過史書——都會第一個想到班超這個名字。
智緣多讀史書,作為一名侍奉佛祖的出家人,敢於來河湟爭取邊功,他的性子也與班超相仿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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