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四明白,王舜臣不會用兩條腿去追四條腿,那樣很容易就會被反咬上一口,所以要動也隻能動用得上他這個騎兵都。可苦戰之下,喬四現在隻想好好睡上一覺,無意去追求更多的功績。而且以隻剩幾十騎的小隊,去追著百倍於己的敵軍,這分明是在找死。
喬四臉色都有些發白,設法想打消掉王舜臣的命令,“侍禁,這可能是西賊的陷阱啊……”
“本來差一步就能破城了,禹臧花麻先把人撤走,再設陷阱做什麽?”王舜臣反問。
“……侍禁難道知道禹臧花麻是因何而退?”
如果是因為援軍來了才退兵,當然要出城緊追上一陣,隻要能擾亂了禹臧家的撤軍行動,後麵的援軍足以把禹臧花麻帳下士卒留下一半來。可若不是援軍來了,那究竟會是什麽原因讓禹臧花麻退走,這一點喬四很想弄得明白。
“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更是要去看一看。”王舜臣說得像個好奇的小孩子,看到山裏洞窟就像鑽進去看一看。他其實想得很明白,不論禹臧花麻是為了什麽原因而退走,自己這邊隻要讓他的行動難以順利就足夠了,“盯著禹臧家的兵。如果他們不理我們,那就盯緊些。若是他們反過來追殺,那就直接逃遠點。不要硬拚,相機行事。給我黏住他!”
喬四抵不過王舜臣的命令——陣前違令,在軍法中是立斬不赦的罪名——若是惹得王舜臣翻臉,就真的要試一試軍法了。
心懷畏懼,喬四不得不接下命令,在戰鼓聲的伴奏下,領著手下僅存的七十多騎兵出城追擊。而讓喬四大為吃驚的,是王舜臣竟然也帶著親兵一起出來。
王舜臣的兩張戰弓收在弓囊中,兩支鐵簡則插在鞍前,一身魚鱗細鎧是有官品的武臣的標準配置。喬四相信,看到這一副鎧甲,說不定能像磁石一般,把已經逐步離開的西賊再吸引回來。
百丈的距離看似遙遠,其實對兩支騎兵隊伍來說是近在咫尺,隻要西賊有心,把馬頭調回,幾個呼吸間就能衝到麵前。
喬四緊緊握著手中的長槍,他學不來王舜臣那般輕鬆的神態,咬著牙身子繃直:
‘大不了就拚了這條命吧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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