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渭源堡,鈐轄張守約領兵駐紮水洛城,時刻準備援助涇原路。而都監劉昌祚則鎮守在甘穀城,也跟黨項人打了一仗。燕達又坐鎮在兩人背後的隴城縣,隨時可以支援兩邊。不過最後論起戰功,卻還是以王、高兩人手上的首級數為最,而損失的兵力,也同樣是緣邊安撫司最多。
大概又是半個時辰的樣子,靜了一陣的院中,重又喧騰起來。當是郭逵結束了和副手的麵會,將燕達送出了主廳。隻不過燕達沒有就此離開,腳步聲從院中接近過來,轉眼秦鳳路副都總管的一張能嚇壞小孩子的醜臉,就出現在偏廳門外。
韓岡一見,便站起身來,上前行禮:“韓岡拜見副總管。”
如果在外麵,叫燕達一聲總管也無不可,但此時身處經略司中,郭逵就在附近,韓岡老老實實的加了個‘副’字,燕達也不會因此而惱火。
燕達跨步進門,扶起韓岡,笑道:“玉昆今次可是立了大功了。”
這句話入耳,韓岡便是心神一凜,該不是他殺了西夏使節的事爆了出來?這件事雖然在緣邊安撫司和蕃人中,都不是什麽秘密,可是由於種種原因,讓韓岡心有顧忌,故而對外都聲稱是瞎藥所殺,連戰報上都是這樣寫的。如果事實真相被揭發出來,就又是一個欺瞞長官的罪名。他連忙自謙道:“下官愧不敢當。”
燕達一邊的嘴角抽動了一下,也許是在笑,但透著諷刺的味道。他並沒有在此事上糾纏,而是跟韓岡一起在廳中分賓主坐下。秦州軍方第二人的燕達坐進廳中,對郭逵察言觀色而慢待韓岡的廳中小吏,終於記起了他們的工作究竟包括哪些內容,熱騰騰的茶水和菓子,眨眼間就換了新的上來。
“玉昆可知今次梁乙埋是因何而退?”燕達沒理會小吏們的殷勤,而是單刀直入的問著韓岡,這種直接爽快的性格讓人不以為侮。
韓岡想了想,用了最穩妥、也是流傳最廣的回答:“隻聽說是被董氈逼退的。”
說歸如此說,韓岡對於此事決計不信,隻是隨大流而已,而燕達則是哈哈笑了一陣:“玉昆,這是說給外人聽的,要真的當了真,那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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