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韓岡感到疑惑。他對此事並不了解,但他經曆得多了,也知道以黨項人的能力,在軍事工程上創造不出奇跡:“以西賊築城的本事,在這麽短的時間,能把羅兀城給修築成什麽模樣?”
燕達搖了搖頭:“這就不知道了,消息還沒從鄜延傳過來。不過想來頭疼的該是韓宣撫還有種諤才是。”
燕達倒是不避嫌疑,這些私底下對親信才會說的話都說給韓岡聽。韓岡感覺得到,這位副總管對自己好像抱著不小的善意。
隻是這就讓韓岡有些奇怪,他根本就跟燕達根本扯不上關係。燕達的副都總管一職,是樞密院與政事堂鬥爭的產物,據說有文彥博一力主張,而他韓岡則正好相反,有關他的任命都會被文彥博反對。對燕達來說,文彥博對他的知遇之恩,還在郭逵之上。就算有郭逵從中轉圜,燕達也不該跟自己太親近,何況郭逵現在還不待見自己。
燕達沒看出來韓岡在想什麽,他還有個問題要問韓岡:“不知玉昆對屯田之事有什麽看法?”
“不過‘勢在必行’四個字而已。”
“好個勢在必行!”燕達笑道,“渭州的蔡子正,也就是環慶路的經略安撫使,前幾天才發文來叫過苦。自渭州至古渭,鬥米兩百錢,是原價的十倍,剩下的的都是隨軍轉運之事。”
秦州耗用軍糧,本就是難以自足。不足的部分,一般都是由關中來補充,走的是渭水一線,自鳳翔府而來。不過前些日子,鄜延、環慶有警,物資皆支援前線,已無庫存。想了半天,最後就從渭州囤倉調撥了一部分軍糧運到古渭,不過這一條路,要翻越隴山,這運費衝抵進米價裏,不翻個一兩番,那就有鬼了。
“如果能在當地能解決一部分,運費就能節省下不少。”
燕達的想法廖無新意。他要怎麽做,韓岡也都明白。將荒地分包給個人,收獲的糧食留下口糧和種糧後,由官府收買。而這些人本身,也負擔著上陣迎敵的任務。這樣的做法類似於隋唐府兵,不過在如今,也隻是個專門的屯田兵而已。
燕達想說得就是這一條,“要加快屯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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