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說,而是真心的感到範蠡值得他去佩服。
“可千年前後,也就出了一個範蠡。”
比賽已經漸漸接近尾聲,因為沒有守門員的緣故,比賽的分數兩邊都是上了兩位數。最後的結果應該也不會大的改變。韓岡已經把三十貫花紅準備好了,勝利者能分到其中的六份之五,而剩下的人卻隻有六分之一。為了爭奪著高額的花紅,球場上的局麵更加火爆起來。無論是觀眾還是球員,都是用盡了氣力為自己喜歡的球隊去拚命、去助威。
王家的老仆這時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,把王厚叫了下去。片刻之後王厚回來時已經變得臉色沉重,不知為何眼眶也紅了。他扯過韓岡,避開眾人的耳目,頭低了半天,這才說道:“……我那表妹命乖福薄,不能與君……齊眉舉案……”
韓岡有了點不妙的預感:“難道……”
“三個月前……染了時疫……連著舅父一同……”王厚說著說著一下哽咽起來,俗諺道見舅如見娘,他親娘早亡,舅舅就是娘家最親的人,但現在連親舅舅都病死了。到時候王厚的娘家恐怕就是再沒有足夠的人才,來維護他們族中的關係。
韓岡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是好,聘妻和未來的嶽父因病故世,他理因慟哭幾聲。但兩人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麵的陌生人,又沒有正式成婚,還不到哭喪的地步,到最後,也隻能五味雜成的說一聲:“是嗎……”就此了事。
但很快,又是一樁突如其來的大事向韓岡衝擊過來。
一名胥吏匆匆跑進校場,在點將台下被護衛攔了下來。一番爭執之後,胥吏遞上了一卷文書,紅色絲帶紮起,加之鮮紅的蠟印封記,代表這是政事堂下發的公文。高遵裕打開了一看,神色變得很古怪。韓岡被他叫過來:“中書門下移文,召玉昆你即日入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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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所常言,中年三大樂事是升官發財死老婆。
但韓岡過了年才二十歲,心境雖然有著中年人的滄桑,也絕不可能因為未過門的妻子往生而感到欣喜,而是分外感到人命的脆弱。在醫藥技術發達的千年之後,在有著完整的醫療體係的國度,不論是哪種爆發性的傳染病,都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奪取人的性命。
三個月……時疫……
夏天的時疫,多半是在洪水後爆發。隻要擁有潔淨的飲食,幹淨的住所,這時疫其實完全可以得到預防。但就是有人沒有撐過去。
王厚望著窗外的因冬天的到來而變得稀薄起來的陽光,追憶著過去在家鄉度過的歲月:“我那表妹比我小了七歲,其實隻是在小時候見過。她自幼懂事,知書達理,是個難得的女子。”
韓岡隨口應著,他現在還不知該怎麽把這個消息,知會自己的父母。還有王韶那邊,不知是派人加急去京城通知,還是等他回來再說。而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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