勞是玉昆你的。愚兄這裏都聽說了,今次興建書院全靠玉昆你送上的價值幾百貫的財帛,不然先生畢生所想的這座書院,至少要到一兩年後才能動工。”
“一點阿堵物而已,比起先生對小弟的教誨和栽培,不值萬一。”韓岡隨著遊師雄穿過兩條小巷,一邊笑著說道:“先生要辦書院,其既有此心意,做弟子的哪能不照辦。有事,弟子服其勞嘛。今次小弟還看到了先生劃的井田,的確有些意思。”
“有些意思?”遊師雄略略提高了聲調。
“有些意思!”韓岡很肯定的點著頭。僅僅是有些意思而已,井田這種已經消亡了的土地製度,在現實的生活中實際上根本沒有半點可操作性。
遊師雄這時在一間食鋪前停了下來,門麵很小,也沒有樓層,與其說這是酒樓,不如說是街邊小店。
“這個食鋪雖然簡陋,但味道上佳,比起外麵的大酒樓要強上不少。幾次來長安,都要到這間店中吃飯。”遊師雄帶著韓岡三人走進去,店家便迎了上來,引了幾人坐到了桌邊,倒了茶來。“正好可以慶賀玉昆你不日便要高升。延州的將士可是翹首以待多時。”
“不知景叔兄從何處聽來?!”韓岡聞言一驚:“小弟隻是奉命進京而已,沒聽說要轉調鄜延。”
“怎麽還沒聽說啊,愚兄是從種彝叔那裏聽來的,當不會有假。”
事關前程,韓岡追問著:“種彝叔的信是怎麽說的?”
“種彝叔給愚兄的信中,提過有關玉昆你的事情,說玉昆你開設的療養院,還有沙盤軍棋,都是發前人所未發,連種五都深為讚許。前幾封雖然沒明說,但看文字的意思,就已經是想要把玉昆你調到鄜延路去。而前日寄來的最後一封,已經點名玉昆你擔任鄜延路的管勾傷病事。”
“管勾傷病事?!……竟有此事!”韓岡臉上有了驚訝,心裏卻是罵開了。韓絳未免太小瞧人,管勾傷病是臨時差遣,根本不是正式的工作。想把他調到延州,好歹給個像樣的職司,管勾傷病事做兼職可以,不可能當成本職工作去做。
“怎麽,玉昆你不願?”韓岡沒有刻意掩飾他心裏的想法,讓遊師雄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快。
韓岡聞言反問:“景叔兄,你當真以為今次羅兀能成事?”
酒菜這時都端了上來,菜肴多是雞鴨,味道是難得的好口味。但他家的生意做不大,的確讓人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。
“凡戰者,以正合,以奇勝。用兵‘出其所必趨,趨其所不意。’如果黨項人今次沒有發覺延州那裏的動靜,出齊不意四個字,的確是做到了。”
“但接下來呢,孤懸在外的羅兀城,又能抵擋多久?”
在韓岡看來,不論韓絳和種諤都是太性急了。剛剛得到綏德城,便把眼睛放到了羅兀城頭。尤其是種諤,他老子種世衡的耐心一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