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羅兀城,兩地隻隔了一重山,在國人眼裏,這就是步步退讓的膽怯之舉。
盡管自退兵後,梁氏兄妹付出了不小的代價,才換來了國中局勢的安定,和梁家地位的穩固。但每次上朝時,都少不得有人拿著前次的失敗來說事。
國相梁乙埋拿著一份奏報在朝堂上念著:“靜塞軍司嵬名訛兀急報,近一月來,又有三家部族南逃環慶。自此半年來,叛逃到部族已經超過了十家。如此下去,靜塞軍司恐其難保,不知諸位有何高見?”
一個聲音隨即響起,“在青岡峽修城便是。”
梁乙埋臉色變了變,又拿出一份奏章,“綏州都監呂效忠急報,東朝德順軍聚兵意欲北犯,奏請朝中派兵援助。”
同一個聲音冷笑著:“在賞移口修城便是。”
梁乙埋被擠兌得臉色鐵青,終於按耐不住,一手指著陰陽怪氣的搗亂者:“都羅正,這城你去修?!”
都羅正是國中豪族都羅家的重要人物,其兄長都羅馬尾領軍在外,為一方大帥,軍中地位甚高,連帶著都羅正也是氣焰張狂。他一向看不起梁氏兄妹,對梁乙埋領軍的幾次勞而無功的出陣,從沒有半句好話,“還是相公修得好。綏德城外修了八座連堡,堅固萬分,宋人望而生畏。離著銀州那麽遠,還是把羅兀城修起來了……”
西夏的朝堂就是如此,完全不像大宋那樣有著殿前侍禦史緊盯著朝臣的言談舉止。隻要背後有著足夠的實力撐著腰杆,就不必給梁乙埋兄妹麵子。
而被都羅正如刀一般的言辭劃著臉,梁乙埋臉色由青轉紅。他正要發作,高高坐在最上麵梁氏終於忍耐不住了,她不能看著她的朝堂變成婦人吵架的菜市口,“兩邊要出兵,今次不打,日後宋人可不會收手,肯定變本加厲,步步進逼。”
一聞此言,一位老臣頓時倚老賣老的叫起苦來:“剛剛打過了一仗,再想把部眾點集起來沒那麽容易。何況下麵的孩兒們多累啊,還是歇上一個月再說罷。”
有人領頭,其他朝臣也便一起叫起苦來。不見兔子不撒鷹,不看到好處,就別想讓他們動刀兵,這就是西夏部族的習慣。
不過梁氏兄妹在朝堂上也不是沒有支持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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