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,惹得大宋先帝英宗親下諭旨,‘捕係其孥,勿以赦原’,把他留在宋國的妻兒都捉了起來。
其實不僅是景詢,所有在西夏的漢人,對付起宋國的同胞來,都必須比黨項人更加狠辣,否則在這個蕃人為主的國家,就不會有他們的立足之地。就像梁氏,她縱然是太後之尊,也無法像東朝皇帝那樣高高在上的命令臣子。
所以三年前,重臣們逼著梁氏兄妹下令,用景詢交換綏德城的嵬名山的時候,梁氏沒有半點猶豫的便點頭同意。盡管景詢是梁氏兄妹的支持者,但犧牲他一人換取黨項豪族們的支持,梁氏兄妹不會有半點遲疑。不過到最後,由於宋臣郭逵的反對,這項交換不了了之。景詢繼續做他的翰林學士,也沒表現出半點芥蒂來——他不能,也不敢。
現在景詢依然是梁氏兄妹的謀主:“近聞陝西宣撫韓絳已兼領河東宣撫,又得授同中書門下平章事,兼昭文館大學士。他以首相之尊宣撫陝西河東,豈會甘心於守成?若真的要防守,何必要他來陝西?甘穀、綏德、河湟,”景詢一根根屈起手指,“自東朝英宗晏駕,新天子登基,宋人在這幾處步步緊逼。最近又有消息說,陝西緣邊四路要整頓兵馬,分二十萬守軍為五十二將。這是即將舉兵犯境的先兆!”
“敢問學士該如何應對?”梁乙埋問著景詢。
“河湟那邊,可以聯姻董氈。臣聞董氈有一子最得寵愛,可選宗室一女妻之。”景詢將自己計策獻了出來,和親就是最簡單,也是最節省的方案。
“董氈會願意?”
“宋人步步緊逼,雖然尚有木征為其做屏障,但木征還能為他擋上多久?難道不會投靠宋人。董氈怎麽會不擔心?若能聯姻大夏,豈有不願之理?”
梁氏皺著眉頭:“不過東朝勢大,又即將北犯。縱然交好董氈,他手上的幾萬兵,對我大夏不過是杯水車薪。”
“太後勿憂,臣亦有良策可備宋人。”
“學士可有何良策?”梁氏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景詢抬頭看著才不過十一歲的秉常,露出了一個一切盡在謀算中的得意笑容,“陛下年歲已長,轉眼已到了婚配的年紀了。臣請太後至書北朝,為陛下請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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