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惠他姑娘,出事那天具體是哪一天?”
“96年臘月初四!”趙海光不假思索的回道。
“趙大爺,您怎麽記這麽清楚啊?”我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趙海光笑了笑,“出事第二天是我兒子生日,我兒子是臘月初五的生日!”
我恍然大悟,突然想起之前來趙海光家碰到那個蛋糕店的老板,趙海光說起過,他兒子趙啟明是臘月初五的生日。
韓衛國一直眉頭緊鎖,低頭翻著手機,沉默不語。
“師父,你咋的了?”我關切的問道。
韓衛國擺了擺手,“那個趙大爺,謝謝啊,我們有事,先走了,初哥,上車!”
我跟趙海光道聲再見便匆匆跟上了韓衛國。
“師父,你這是想到啥了啊?”我坐到副駕駛問道。
“對上了,這就對上了!”韓衛國自言自語的說道。
“對上啥了啊?”我一頭霧水的問道。
韓衛國轉頭看著我,“咱們在梁守峰家勘查現場的時候,他家的日曆正好在1月23號,所以我們推測梁守峰是1月23號遇害的,剛剛趙海光說李秋霜就是1月23號出的事,這明顯不是巧合!”
韓衛國舉著手機,手機裏萬年曆被調整到了1996年陰曆臘月初四,那天正好是陽曆1月23號。
“還有,現在看來,梁守峰家的燒的那盆紙,應該是梁守峰自己燒的!如果是凶手的話,他就算燒紙,要麽去李秋霜的墳前,要麽就來他出事的地點,不可能在梁守峰家燒!”韓衛國篤定的說道。
我點了點頭。
突然,韓衛國像是想到了什麽。
“墳前?哎呀,我怎麽早沒想到呢?”韓衛國猛地一拍方向盤,迅速下了車。
我也趕緊跟了下去,隻見韓衛國快步追上了剛要進單元門的趙海光。
“趙大爺,當年李秋霜下葬了嗎?她墳地在哪啊?”韓衛國問道。
“就在我們家屬區北邊的山坡底下,當時廠子裏還出錢給刻個碑,你們到那就能看見!”趙海光回道。
“好,謝謝趙大爺!”韓衛國急匆匆的跑回車上。
很快,韓衛國帶著我來到了趙海光所說的墳地。
剛停下車,見一個頭發淩亂,穿著已經發黑的軍大衣的人正弓著身子在一座墳前擦拭著墓碑,應該是剛上完墳,腳邊未燃盡的燒紙還冒著青煙。
或許是我們的車驚擾了他,他朝我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,抓起腳邊的蛇皮袋子背在肩上,佝僂著身子走了。
我和韓衛國走進了墳地,看著墓碑上的字,尋找著李秋霜的名字。
當走到剛剛那個人站立的那座墳前時,韓衛國神情一緊。
“初哥,趕緊把那人追回來!”
我瞥了一眼墓碑,上麵正是李秋霜的名字。
那人並沒有走遠,我快步跑過去追上了他。
韓衛國也跟了過來。
眼前這個蓬頭垢麵的男人,背著蛇皮袋子,裏麵裝著飲料瓶,易拉罐,身上的軍大衣已經看不出本色,滿是黝黑發亮的汙垢,看年紀應該有六七十歲了。
“你們幹啥?”那人警惕的看著我和韓衛國問道。
“你剛才在墳地那幹啥呢?”韓衛國問道。
“我是來上墳的,不是偷供品的!”那人有些緊張的解釋道。
“你叫啥?”韓衛國問道。
那人放下蛇皮袋子,打開給我們看,“我叫李景惠,你們看都是瓶子啥的,不是上墳的供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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