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，小五感覺一股股的陰冷侵襲而來，小腿打了個哆嗦。睜開眼，發現自己正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，周圍安靜的似乎沒有一點聲響。她努力的撐起身子坐直，然後又看了一遍周圍。似乎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是如何到了這裏的。推開蓋在上半身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毛毯，從沙發站了起來。旁邊卻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，一旁的沙發上還有兩個小姐姐躺著睡覺。
可能是醉酒的緣故，小五感覺自己的感官都受到了影響，朦朦朧的推開門想要去上洗手間。外麵一片漆黑，隻有走廊盡頭的拐角處亮著衛生間的燈。她摸索著牆壁慢慢走去，努力控製著身體平衡不至於倒下。快走到衛生間的時候，還是一個踉蹌，跌坐在門口的椅子上。坐在椅子上，她努力回想先前發生的一切，仿佛那麽的不真實……旋即回到休息室，整了整衣衫靠下，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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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張叔，”小五坐在包間，“這是1000元，我先還您。”小五遞過那疊紅票子。
“昨天進包間了？怎麽樣，來錢容易嗎？”張叔沒有著急去收錢，點上一支中華煙，問道。
小五默然，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，容易麽？一個晚上1000元，這是她原來想都不敢想的收入。不容易麽？昨天後來又發生了什麽？
“……”
“給你安排了宿舍，你和玲子還有小A一間，住宿費100元一天。去收拾下，晚上準備開工吧。”張叔收起錢，向包廂外走去。
小五此刻內心是複雜的，那句“來錢容易麽？”還回響在她的腦海裏。
開工吧，我需要錢，小五心裏念道。
小五帶著行裝來到宿舍，玲子正在洗漱，另外一個紮著單馬尾的小姐姐正在化妝。那個小姐姐看到她推門進來也不多說，指了指另一邊的床鋪。玲子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，見到小五，立馬就上去狠狠的擁抱了她一下。“小五，昨天個厲害哈，最後王總他們給存了2個套餐。”
“……”小五默然，“後麵怎麽樣了？我好像睡著了？”
“哈哈哈，你是真的一杯倒啊。看你一口酒這麽紮實的喝下去，我還想是深藏不露呢。剛和王總他們開始搖骰子，你就躺下睡了。”玲子道。
“你們可真開心，老娘昨天白板。”一旁的馬尾辮說。
“哈哈哈，小A姐姐別難過，一定會有人喜歡你這一款的，他會吃你吃你吃死你，給你存10個套餐。”玲子打趣道。
“走，一起幹飯去！今天我請大家。”玲子一手挽起一個，大步走出宿舍。
沒有人關心小五昨天躺下以後發生了什麽，有沒有被人毛手毛腳——沒有人問，也沒有人提。仿佛那些都是自然而然的事。在這裏，大家隻會關心，有沒有存套餐，今天晚上有沒有台。
—————幹鍋牛蛙分割線————
玲子找了一家幹鍋，她和小五是差不多地區的人，那個人稱最窮三省的地方。所以很能吃辣。真所謂越窮越吃辣，越富越吃鮮。
“張叔交代了，你和我一起跟著郝組長，他來安排點台和發台，回頭我拉你進工作群，點台、發台工單都在群裏溝通。”玲子夾起一塊牛蛙腿大口的往嘴裏送。
“新人上崗開門紅！”玲子端起滿滿一杯啤酒，說道。“幹杯！”三個女孩一飲而盡。
在旁人看來，這一幕是多麽的美好，三個豆蔻年華的孩子，無憂無慮……殊不知，她們都處在深井之中，等著某人前去打撈，靜待著自己的那份明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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