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能送他去個出不來的地方了。”容疏眼中閃過一抹厲色。
容琅愣住。
眼前的姐姐,有點陌生,卻……真好啊。
“我還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。”容疏道。
“姐姐你說。”
“阿琅,去讀書吧。”容疏低聲道。
她看著弟弟,目光堅定。
這句話,像一根箭,精準而深深地插入容琅心底從未對人提起的夢想。
“姐姐,我不,我沒有,我……”容琅慌了。
“我知道你沒有,你不想,但是我們姐弟倆總這般無依無靠不行,讀書是唯一的出路。”
不,你想的。
前身一直都知道,容琅想要讀書。
她曾經見到容琅在書院外麵徘徊,久久舍不得離開。
但是她覺得,讀書沒有用,而且也讀不起。
容疏比容琅幸運許多。
被攆出來的時候,她已經九歲,經曆過錦衣玉食的生活,也在容家啟蒙過。
而容琅才六歲,剛剛啟蒙,且男孩子貪玩,根本沒學到什麽。
現在想讀書,卻再也沒有機會。
“我打聽過了,白山書院,每年學費要十兩銀子。筆墨紙硯額外的開銷,我給你按照十兩算;”容疏道,“我算過了,手裏的銀子,能讓你去讀兩年。”
讀書讓人明理,學而優則仕。
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。
容琅不想去。
但是他哪裏能強硬過容疏?
“什麽時候家裏沒錢了,你什麽時候就不用讀書了。”
後來容琅才知道,這是姐姐讓他活到老,學到老。
說起來都是淚了。
不過事情和容疏想的不太一樣,人家書院,是要考試的!
容琅字都不認識幾個,考個鴨蛋啊!
容琅道:“那正好不用去了,把錢留給姐姐當嫁妝。”
“容琅,”容疏陰惻惻地道,“我最後警告你一次,嫁妝這件事,以後你提起一次,我揍你一次!”
容琅試探著道:“姐姐,你不想嫁人了?”
“不想。男人隻能影響我賺錢的速度!”容疏傲然道。
說這話的時候,她正在院子裏練拳。
沒辦法,有個帝國上將的親爹和指揮使的親哥,從小各種擔心她被欺負,小小年紀就開始教她“以武服人”。
雖然這身子底子弱,但是她還是不能放棄治療。
容琅:“姐姐,是爹之前教給你的嗎?”
“嗯。”
反正死無對證。
“過來,我也教教你。”
“不了,改天在學。”容琅放下碗筷,“走了,我們該上山采藥了!”
現在三個人一起進山,采藥、屯糧、囤柴火,效率嗖嗖的。
容疏和容琅商量好了,等冬天冷了的時候,容疏在家裏教容琅認字;明年開春之後,找人指點一下,再去報考白山書院。
這個秋天,對於容家姐弟來說,是一個豐收的秋天。
衛宴在母親家裏養傷,總是能聽到隔壁熱熱鬧鬧。
母親對自己視而不見,對隔壁卻非常關心,平時做了什麽好吃的都送去一份。
好在隔壁那女人,除了嘴損,其他倒還好。
她做的飯菜,也挺合胃口。
這日容疏走了狗屎運,在山上捉到了一隻兔子,回來做了紅燒兔肉,端著給隔壁李嬸子送來。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