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麽姐姐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,連起來卻不理解什麽意思。
偷聽的衛宴卻聽明白了。
他伸手撫摸著小十一的脊背,臉色冰冷。
女人猛於虎。
斷情絕愛的女人,更是可怕。
前幾天還要和人私奔,現在就直接要把人弄死。
她不反思一下,到底是她從前太瞎,還是現在太狠?
衛宴覺得自己堅持多年的單身,這意義一下就出來了。
——遠離女人,收獲幸福。
容疏低聲在容琅耳邊說了自己的計劃。
雖然是在自己家,但是隔牆有耳,要小心。
衛宴隻能聽到兩人竊竊私語,但是具體內容,一個字都沒聽到。
他麵無表情,擼貓的動作卻不自覺得大了幾分力道。
小十一從他手下溜走,動作輕盈地跳到牆頭上,蹲下看著兄妹倆,把屁股留給衛宴。
衛宴:“……”
“真的行嗎?”
聞言聽到容琅遲疑的聲音。
“肯定行。”
衛宴眼睛瞬時睜大。
因為這句話,還是容琅的聲音!
“怎麽樣,你覺得如何?”
這次換成了容疏得意的聲音。
衛宴可以腦補出來她眉飛色舞的表情。
“姐姐好生厲害!”
“別拍馬屁了,趕緊去準備。”容疏道,“我還得去送一趟香胰子。”
“去花船那邊?我去吧。”容琅道,“姐姐去我不放心。”
“你去我還不放心呢!”容疏捏捏他的臉,“現在是白天,沒什麽男人。你要是去的話,才是掉進了狼窩。”
她弟弟這麽帥!
容琅竟然紅了臉,訥訥道:“姐——那你帶著月兒去。”
“好。”
姐弟倆分頭行事。
容琅在碼頭認識不少人,想買點私鹽,再容易不過。
隻是最近風頭緊,所以比從前要費事一些。
而容疏,讓月兒去買菜,自己提著香皂去了河邊。
河邊有許多小船,也有奢華的畫舫。
今日她要去送的,就是畫舫老鴇定的一百塊香胰子。
這是二十兩銀子的大生意。
畫舫停在岸邊,船上的人招呼她上去。
“來吧,沒什麽人,你上來陪我說說話。”
說話的是方素素,也是這畫舫上的花魁。
她頭上插著一朵粉色的絹花並一根蝴蝶金簪,巴掌臉,冰肌玉骨,眉目如畫,眼波流轉,媚意橫生。
好看的姐姐。
容疏大力衝她擺擺手,笑眯眯地道:“我給姐姐帶了好吃的鬆糕。”
她來了幾趟,和方素素一來二去就熟了。
這筆大單子,也是方素素幫忙促成的。
船上確實還沒來什麽客人,容疏把香胰子交給老鴇,收起銀子,然後去找方素素。
方素素懶懶地靠在窗前榻上,手裏捏著一朵絹花把玩,見容疏進來,招手示意她在旁邊椅子上坐下。
丫鬟送上茶水,卻隻有一盞給容疏的。
容疏見方素素神態之間有些懶怠,蔫蔫的,便開口問道:“怎麽,不舒服?”
“肚子疼。”方素素托腮道,“也沒來小日子,但是不知道為什麽,漲得難受。”
頭上的蝴蝶金簪,隨著她的動作,蝶翼輕顫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“來,把手腕露出來,我給你把把脈。”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