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後,她看向衛宴。
衛宴一愣,隨即眼中閃過黯然之色。
容疏:他知道!衛狗知道李嬸子的身體狀況!
“知道,多年的老毛病了,不打緊。”李嬸子笑道。
“多年的老毛病,積重難返,”容疏道,“您的病情已經很嚴重,不能再拖了,找大夫看看吧。”
她倒是願意幫忙,但是怕她們不信。
衛宴臉上露出焦急之色:“娘,我立即讓人……”
“不用你管!”李嬸子冷冷地打斷他的話,“我早就說過,除非你聽我的,否則我就是死了,也與你無關!”
容疏:“……”
母子倆的關係到了這種程度了?
李嬸子人這麽好,肯定是衛狗子太狗!
生氣ing!
衛宴知道自己母親的倔強,咬牙把勸說的話咽了下去。
“嬸子,身體是自己的,別賭氣。”容疏忍不住勸道。
生個渣兒子,不如生塊叉燒。
可是自己的日子,也得繼續啊!
李嬸子勉力對她笑笑:“好孩子,嬸子知道了。快回去吧,該做飯了。”
容疏見狀,也隻能先離開,心裏想著,這幾天多觀察一下。
如果李嬸子實在諱疾忌醫,她就得毛遂自薦了。
這真是一個極其和善的長輩。
容疏看到了牆角堆放的私鹽,知道弟弟這是把事情辦成了。
月兒買菜也已經回了家,一邊擇菜一邊道:“公子說有點散活,他去幹了,晚點回來吃飯。”
雖然手頭已經有了不少銀子,但是容琅依然居安思危,有什麽賺小錢的機會都不放過。
容疏笑道:“行,隨他去吧。”
暮色四合的時候,容琅才回來。
“姐,我和楊成約好了。”容琅一邊洗手一邊道,“我去和他交涉,你去他家放粗鹽!”
他到底不放心。
姐弟倆,對彼此都不放心。
容疏想了想後叮囑道:“你答應我,不和他動手!”
“嗯,我答應,我也不是孩子了,你放心。”
月兒聽著姐弟倆打啞謎,完全不懂。
晚上,容疏教了容琅十個字,然後梳洗過後躺在大炕上,想著越攢越多的銀子,滿足得在床上打滾。
這日子,是越來越有盼頭了。
不過想起隔壁的事情,她一邊羨慕銀子一邊罵衛狗。
“衛狗,衛狗!”
“你什麽時候養了狗?”隔壁傳來幽幽的聲音。
容疏嚇得一骨碌坐起來。
古人雲,背後不能說人壞話。
她怎麽聽到了衛宴的聲音?
一定是她的錯覺。
但是當她聞到越發濃鬱的香氣,目光落到牆上直直打過來的那道光線時,就知道自己耳朵沒出問題。
隻是,請問,她什麽時候把牆摳通了?
雖然隻是個小洞,但是她已經吹滅燭火,隔壁燈火通明,效果那叫一個顯著。
不拿本書蹲著看,都對不起鑿壁偷光的先賢。
“問你話呢!”衛宴道。
他其實除了審訊犯人和麵對下屬之外,極少說話。
他倒是想和娘說,但是娘不理他。
衛宴擔心母親的身體,但是也深深知道,母親不畏死,甚至對亡故的父親思念成狂,想去找父親,所以她無論如何,都不會接受自己找來的大夫給她看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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