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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瑾讀過書,學識淵博,極擅長察言觀色,而且為人圓滑世故,所以深得君心。
當初,他幫過衛家。
雖然,隻有衛宴知道。
衛宴這次“養傷”,也是受了他指點。
王瑾暗示他風頭過盛,恐皇上有心結,讓他“激流勇退”。
養這段時間的傷,皇上就知道了,還是衛宴這把刀好用。
——想給皇上做走狗的人太多,可是不是人人都有這個資格。
“傷養得怎麽樣了?”王瑾笑道。
“已經大好,讓您操心了。”
“好了就好。”王瑾道,“皇上交代的差事,得盡心盡力,才能不負皇恩。”
“是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是,改天閑時再陪著義父喝茶。”
“好好辦差就是,我身邊不缺人伺候。”
王瑾說話向來溫聲細語,從來不見他張狂,也不見他和誰臉紅脖子粗。
衛宴行禮告辭。
誰也沒看到,兩人在這番無意義的對話之中,已經完成了消息的傳遞。
衛宴不動聲色地把紙團掖在腰帶中,繼續往外走。
他從宮門出去的時候,三三兩兩的朝臣還聚在一起說話,沒有立刻離開。
這也是慣例。
衛宴習以為常,準備騎馬離開。
昭蘇已經牽著馬在等他了。
沒想到,這會兒他卻遇到了一塊硬骨頭。
禦史高無忌見了他,狠狠啐了一口罵道:“殘害忠良,衛狗賊,你不得好死!”
所有人都愣住,目光不知道往哪裏放,才不會牽連自己。
高無忌,真是膽子太大了。
上一個敢這般罵衛宴的人,早已經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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