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和往日一樣,素麵朝天。
然而十五歲的姑娘,青春就是最好的脂粉。
她和那個老頭說話,笑得眉眼彎彎,眼神比最明亮的珍珠還耀眼。
她真的,很討長輩歡心。
容疏說了半天話,也看到了人群中的衛宴。
她抬起手來衝他擺擺手。
衛宴不受控製地也抬起手想要回應。
然後手抬到一半,他又放下了。
他和她,不一樣,才不那麽跳脫。
容疏也根本沒等他的回應,見鋪子裏忙不過來,就跑進去幫忙了。
開業優惠,人流如織。
衛宴:“……昭蘇,我們走!”
昭蘇吸了吸鼻子,“大人,不用買點鹵味嗎?”
聞了這麽久的香氣,肚子裏的饞蟲已經被造反了。
“不買!”
昭蘇心裏遺憾,卻隻能跟著離開,心裏暗暗想著,等他不當值的時候,一定來買上一大包!
臨近中午的時候,眾人都回家吃飯,鋪子裏終於閑了下來。
鹵味幾乎都賣空了,剩下一點,容疏不打算賣了。
戰大爺還在邊上,眼巴巴等著呢!
不過香胰子隻賣出去了七八塊,而且也沒有人用容疏診脈。
容疏覺得自己實在太英明了。
她就知道,想以做大夫為起點,簡直癡人說夢。
容疏去旁邊擀麵條,月兒在算今天上午的收支。
租下這個鋪子,月兒壓力非常大。
她覺得每天睜開眼,什麽都沒幹,就欠下了三百個錢,太難受了。
今日的鹵菜,成本大約是一兩半銀子,但是因為開業優惠,也就賣了將將二兩銀子。
還好還好,鋪子的租金賺出來了。
月兒高興了。
容琅則在抽空讀書,他現在跟著戰大爺習武,每天能用來讀書的時間更少了。
不過這般,也覺得更充實。
方素素洗了手,擼起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,要幫容疏擀麵條。
“你會嗎?”容疏懷疑。
“我也是貧苦人家出身,從小做慣了活計,有什麽不會的?”方素素白了她一眼,已經開始動手揉麵團。
戰大爺翹著腳坐在旁邊逗著他的八哥,不時看過來,道:“你們這倆丫頭,都是好的。”
方素素促狹道:“誰更好?”
容疏:“你更好。”
戰大爺笑罵道:“素素丫頭,你慣會掐尖要強。也不是比武,非得分出來個你高我低。我說都好就是都好!”
“那我知道了,您心裏肯定是容疏好。”方素素道。
容疏懶得理她。
“這話怎麽說?”戰大爺好奇問道。
“因為您每次來,容疏都忙得沒空搭理您。我又是給您上茶,又是陪您下棋,最後和她一樣好,您說您是不是偏心她?”
戰大爺大笑起來。
方素素把麵團揉得筋道光亮,也沒耽誤說話。
“您可答應我了,給我說個好婆家,我等著呢!”
她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目的。
雖然戰大爺和藹得像鄰居家老大爺,但是他身上帶著一種貴不可言的氣勢。
——這是方素素自己說的。
每次容疏聽她這般說,都給她一個大白眼。
“行,老頭子記著呢!”戰大爺道,“就可惜我沒有孫子,要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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